鬼才喜欢这样玩!!
夏仰已经没空去思考电话那头的人该有什么想法。
她?自顾不暇, 缓过来后深呼吸几下,羞愤地咬住了他虎口。段宵弄得多重,她?就咬得比那重十倍, 咬出血腥味道才松口。
这种体验感不会太好,哪怕彼此再?契合,也会在撕咬间变得血水混着汗。
最后一场纠缠下来,像打?了场架,肩颈都泛着痕迹。
段宵更甚, 下巴都好几个牙印。
可是永不厌倦的侵占总是要比疼痛上瘾。糖蜜混着尼古丁的香息, 唇瓣覆过来时,堵到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指甲伴随着柔媚的哭哼声陷进他后肩颈,那处的肌肉线条立马绷紧,意乱情迷。
漫长的快乐事在起起伏伏之后,是安抚的尾声。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从浴室回来,夏仰酒意渐渐消退, 不满地咬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指,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
他拨弄她?红透了的耳尖,低笑:“我花钱了?你不是把钱还?给我了吗?”
她?委屈极了, 没动脑子地反驳:“你连钱都不花!你只?会这样想方设法弄我!”
“别装可怜。”段宵听她?哭腔,又蠢蠢欲动。沉重的低喘落在她?耳侧, “我也挺可怜的,摸到了吗?”
“你一点也不可怜,想要的都有,得不到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听完我讲话, 别弄!”
夏仰又羞又气, 推拒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讨厌你, 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
乱七八糟的骂声被他照单全?收地吞没,要抱着她?睡。
她?挣扎,听见他说要再?来一次的威胁后,又忍气吞声地僵直着不动了。
“心跳好快,每次都跟长跑完似的。”段宵手掌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哑声笑。
夏仰呼吸也还?急促着,听见他这话又很气。
他每回做多重多久心里没数吗?她?在舞房练一整天的功都没这么消耗体力?!
身后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肩,带了点停顿:“喜欢我不行吗?”
她?正要说话,又被他恶劣地堵住了唇。真有掩耳盗铃,不听就能装不知道的那架势。
掌心捂住她?嘴,段宵轻咬了口她?脸颊,炙热气息贴着她?颈侧,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还?是叫/床的声音最好听,其他时候别说话。”
“……”
这句话换来的是她?愤怒的一脚蹬。
**
上午再?睁眼?时,床头的小推车里有意面早餐。
段宵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刚过11点,夏仰揉着困乏的双眼?皮,喝了口水,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咬痕发呆。
她?不能一次次纵容他了,人情债再?怎么欠也不是这样偿还?的。
和他讲道理也没用,既然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前?台的电话打?过来时,夏仰在翻段宵的行李箱。
除了衣服和一些看不懂的文件袋以外,每个夹层都被她?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她?接通电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面说了一句中文:“夏仰?”
“你是?”
“我是段屹然。”他长话短说,“你的护照现在在我手里,十分钟够吗?收拾东西?下楼,我在大厅等你。”
……
段屹然是被段姒丢过来的。
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习决策层的经验。
他那年暑假被罗良琛带去了多伦多就直接读了预科。因为英语不好,花了两?年才毕业,今年已经拿到UofT的offer,是准大一生了。
外人不清楚他和段宵之间的关系,只?当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亲兄弟。
因此那位Laura在他下飞机那会儿,就把段宵带着夏仰一块过来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酒店大堂的客座沙发。
夏仰一眼?和段屹然对上视线。
她?本?就东西?不多,背着个小包就下来了。见到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和罗良琛被段宵间接弄去加拿大,跟流放一般,也有她?的“助力?”。
罗良琛纵容可恶,可段屹然无辜。
“好久不见,夏仰。”
他已经不像高?中那会儿似的喊她?学姐了,声线也比初见时粗了许多。
夏仰勉强地扬起一个笑脸:“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好多。”
“也该长高?了,我都18岁了。”段屹然把护照和返程的机票一并?拿给她?,“这是从我哥办公室拿的,你还?没去过这边的分公司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来:“原来在公司啊。”
段屹然低眼?看她?:“你怎么不问问我别的事?”
“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是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夏仰并?没说透,斟酌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用试探我,我都知道了。”段屹然带她?往外走,“先送你去机场吧,我哥回来就走不了了。”
他说的“都知道”,指的就是当初夏仰做的那些事。
到多伦多的第一年年底,罗良琛就在醉酒后将这些话都托盘而出?。从最初的一任女友,再?到被夏仰拿捏着这样的旧事把柄。
他在段家人面前?是干干净净的君子,品行端正,当年才被段老爷子同意入赘了段家。
段屹然没想过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原来有这样不堪的过往。他们父子俩被丢到加拿大,也不过是段姒想要个眼?不见心不烦。
段屹然坦然道:“你和那位已故的温娥阿姨,是亲属关系吧?我不怪你,我也不会和我妈说。”
“温娥是我大姨,我没想过会连累你。”夏仰低着头,无措捏手,“我也不知道你哥会借这个机会把你一起丢出?国。”
“其实也不怪我哥,我爸要拉着我一起而已,不过还?是改变不了什么。我妈决定离婚,就不会让他咬着不松口。”
两?年的分居冷静期当然不是用来冷静的。
而是因为他们婚前?没签协议,财产分割太麻烦,得花时间一点点拿回来。
况且婚变传闻一出?来,影响段姒的家庭女强人形象,也会变相地影响股市。
罗良琛那个脑子,怎么斗得过凡事利益为先的段氏当家人。
夏仰迟疑:“罗良琛……呃,我是说你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去年在华人街里认识一伙人,本?来说要做生意的,结果欠了几千万外债。”段屹然哂了下,“他还?学会了赌钱,染上大/麻,我妈已经不让他接近我了。”
虽然在加拿大吸食某些毒/品是合法的,但段姒可不会容忍自己儿子沾上这些损害身体的脏东西?。
夏仰听着他的概括。
蓦地想起高?三那个暑假,段宵跟她?说过的话——
“他会迷恋上赌钱,在华人圈臭名远扬,人人喊打?,跑去教堂才能蹭顿饭吃。你不满意吗?”
居然都对上了。
该说段宵是真知灼见,还?是他早就有筹谋呢?
她?虽然并?不同情罗良琛,但依旧在此刻有些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没想过你爸妈离婚有我的‘功劳’吗?我和段宵是一起的。”
“我爸妈离婚的决定权最终在我妈那,你顶多是根导火线。”段屹然笑了下,又反驳她?,“你和我哥也不是一起的,你性格这么温和善良……应该会觉得我哥有点可怕吧?就像我也很怕他一样。”
“他亲缘感淡薄,对家里人都没感情。你会留在我哥身边,只?能说明是他硬留的。”
最后这句笃定的话落下,夏仰面色如常:“你怕他,还?敢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哥也只?是喜欢你这一款而已。他初恋就是你这样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段屹然想了会儿,说道:“叫周栖曼,你和她?以前?很像。”
“……”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夏仰都有动摇。可是须臾,她?又否决他的话:“我不信。”
段屹然不解:“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哥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搞错了。就算周栖曼是他初恋,也和我没关系。”夏仰语气温软,但坚定道,“我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她?宁愿相信段宵谁也不爱,也不会信他会这么专情,找和初恋一样的床伴陪了他两?年。
而且昨晚,他还?当着周栖曼的面做得这么过分。
有哪个记挂着白月光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段屹然哑然,讷讷道:“你觉得我哥是真心喜欢你?”
夏仰转过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他对我有一点喜欢了,才敢提要离开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