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君来了——!”
“我要去找他,他在哪里?让开,不要阻碍我去找他!”
“叶!让开!!!”
月山习醒来不久就要虚弱的爬下床,双臂张开,飞一般地往窗户口冲出去,叶及时地抱住了他,把他从二楼的位置给拖了回来。
“习大人,您身体太虚弱了,跳二楼会摔跤的。”叶心如刀割的劝他。
“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月山习从精神恍惚中恢复了一丝理智,抓紧叶的胳膊,“告诉我——那是我的梦,还是我真的看见了金木君?”他的唇齿嚼动,像是在回忆那份味道一般,“我感觉我喝到了金木君的血。”
叶冷漠地回答:“没有。”
月山习怀念又喜悦的表情凝滞在了脸上。
叶将他骨瘦如柴的身体扶到床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您又产生了幻觉。”
月山习喃道:“不、不可能……”
他明明感觉到金木君在他身边,比任何梦都要真实。
希望被再一次打碎。
“松前!松前——”
月山习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询问走入卧室里为他铺床的女仆。
松前的目光微变,却保持高水准女仆的笑容。
“习少爷,金木君就活在您身边,您不是天天见到他了吗?”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真的……”
月山习的话语越来越弱,几近哽咽,所有人否决他的猜想,证明了他昨晚触碰到的温热的肌肤全是错觉,他没有被金木君怜惜的吻脸,也没有相拥而眠。
他口中品尝到的佳酿,全部都是幻觉。
月山习眼中微亮的光彩熄灭,紫眸麻木,被叶服侍着躺回了床上。
松前为他换了一件睡衣,心疼地看着他瘦出来的肋骨,“习少爷,好好休息,我们会为您找到不亚于金木君的美食,请您务必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月山习闭上了眼,疲惫地心道:可是那些不是金木君啊。
全部是粗制滥造的食物……
关上卧室的房门,松前走在前面,短跟的女士皮鞋在地面快步走得噔噔作响。叶奇怪地看了一眼松前的反应,没有多想,去厨房为习大人准备今天的食物。
家主的房间里。
松前见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等她的月山观母。
“观母大人。”
她带上门,目光略微凝重。
“松前,说出结果吧。”
月山观母留在家里等女仆回来,自然不仅仅是为了习君的心理健康。
“习少爷的卧室地面残留着一些脚印的灰尘,在地毯上不明显。”松前一一禀报了情况,“在习少爷清醒过来之前,我就打扫了房间的卫生,确定脚印是从窗户口那边一路留下来的,昨天晚上,有人在没有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偷偷潜入了月山家。”
她咬了咬牙,感到失职和后怕:“而且是进入了习少爷的卧室里。”
“监控方面呢?”
“监控拍到了模糊的人影,但是并不清晰,最开始被监控室的人误以为是仆人回来留下的身影。对方很熟悉月山家,体能超过人类,甚至有进入这里的密码……”
月山家的范围很大,在路口处有封锁外人进入的栅栏,出入需要密码。
“不是家里的人吗?”
月山观母淡定的表情也流露出惊讶。
“不是。”
松前利用早上的时间,查了一遍月山家所有的仆人,没有对应上的人。
于是,这就变成了一件悬案了。
在事情结果没出来之前,松前哪里敢给习少爷一份希望,总不可能真的是金木研来到月山家,进出无阻的见到了习少爷吧!
“观母大人,金木研没有来过月山家吧?”
“嗯。”
月山观母颔首,放下手边咖啡,又叹了一口气:“怪事不止这一件,今天早上,我的私人手机也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对方告诉我——”
在眼镜的背后,这位名声在外的老绅士的眼神有些奇妙。
“他是金木研,他活着……而且他失忆了,让我想办法令习君恢复健康。”
“……”
松前膛目结舌。
月山观母摊手,心情倒是很好,“我有一种预感,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一个能半夜专门来见儿子的人,肯定不会是坏人。
松前结巴地说道:“那……我该怎么和习少爷解释?”
月山观母沉吟:“先就这样吧。”
松前:“?”
月山观母平静地说道:“顺其自然,等金木君现身再说。”
顺便,月山家在往日的生活之中放松太久,需要进一步提高安全性了。
同一天,本职是摄影师,兼职情报员的掘千绘就从月山观母那里了解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月山观母问她金木研是否活着的时候,她在犹豫再三之后,承认了。
“金木研就是佐佐木琲世,这是我前不久刚确认的事情。”
“多谢告知。”
月山观母没问她多余的内容,有了名字,之后的详细信息就方便查了。
毕竟——
这个社会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挂了电话之后,掘千绘守在能观察到CCG的角落里,双手拿着望远镜,叹道:“本来还想留作杀手锏,等月山君快不行了再坦白呢。”
如今的佐佐木琲世是CCG的喰种搜查官,月山君靠近他就是找死。
希望月山伯父能够理智对待吧。
望远镜中,掘千绘清晰地看着前去上班的佐佐木琲世,对方的容貌比金木研要张开一些,杏眼单纯,鼻子高挺小巧,一副纯良无害的青年模样。这样一个堪称小绵羊般的佐佐木琲世,与过去把月山习使唤得团团转的金木研形成鲜明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