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每个月月底最穷了!
雅克·卢梭听懂夏尔·波德莱尔的言下之意,道歉可以,还钱不可能,反正阿蒂尔·兰波不在乎这点钱。
雅克·卢梭非得小题大做一回,让对方长记性。
“夏尔,站起身,面对法兰西的国旗。”
“啊?”
夏尔·波德莱尔下意识站起,面朝蓝白红相间的国旗,雅克·卢梭绕过办公桌,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个教鞭,直接一鞭子抽向了法国最厚颜无耻的老赖。
夏尔·波德莱尔躲过了虚招的第一鞭,没能躲过角度刁钻的第二鞭,臀部被抽,惨叫一声,多少年没有受过伤,惊恐地发现雅克·卢梭动了真格。
雅克·卢梭浑身冒黑气,握住教鞭,把银行的账单全部丢到了夏尔·波德莱尔的头上,一条一条的说道。
“银行的大量催债,你以为你拉黑电话就没有事情了?上百处豪宅的空置费、水电费,多处游艇的停泊费,私人飞机的养护费,同僚的欠条,冒名顶替他人的诈骗——你夏尔·波德莱尔就是一只社会蛀虫!”
养一枚核弹头的钱也没有夏尔·波德莱尔贵!
精神系超越者珍贵归珍贵,往常是保护国家情报的矛与盾,谁知道对方花钱越来越失控!
今天,雅克·卢梭替天行道。
“不管你为国家免除了多少损失,保护了多少人民财产的安全,这不是你欠钱不还的理由!”
“啪——!!!”
下一道鞭子的破空声出现。
最后,夏尔·波德莱尔羞愤欲绝地走出办公室,脸色漆黑,承诺在一天之内会把银行的欠款给补上,再把阿蒂尔·兰波的七万法郎全部归还。
至于同僚的钱,允许他再拖延数日。
无可奈何之下,夏尔·波德莱尔没有时间去找别人的麻烦,第一时间跑去找自己的母亲。在母亲的建议下,夏尔·波德莱尔把一些闲置已久的豪宅、游艇、酒庄快速脱手,甩给下一任用户。
一把年纪,夏尔·波德莱尔的脸面都丢光了。
维克多·雨果听说了他在积极还账,主动借了钱给对方,夏尔·波德莱尔无情无义,没有任何感激的想法,维克多·雨果补充道:“我尊重你的颜面,不是拿钱羞辱你,所以你必须写欠条给我。”
夏尔·波德莱尔一听差点哭了出来。
你倒是拿钱来羞辱我啊!
夏尔·波德莱尔不敢再脸色,骨头一软,哭诉自己已经在卖房子,维克多·雨果才放他一马,夏尔·波德莱尔拆东墙补西墙才能凑齐大部分的钱。
夏尔·波德莱尔的继父得知此事,嘲讽道:“那个浪荡子终于知道还钱了?”
一场诈骗,导致夏尔·波德莱尔口袋更空了。
阿蒂尔·兰波又见到了乔治·伊藏巴尔老师,对方的脸色苍白,精神恍惚,比破产还像是破产。阿蒂尔·兰波皱起眉,主动关心对方的经济压力:“伊藏巴尔老师,你家的负债情况有没有好转,需要我再借给你一笔钱吗?”
夏尔·波德莱尔浑身一颤,掏出钱塞过去:“不用、不用!这是你借给我的七万法郎,全额还给你了,你千万别再来找我——我没钱补偿你了!”
法国的“恶之花”欲哭无泪。
谁会知道一件小事,能引发全面的崩盘?
卢梭先生太较真了!!
另一边,雅克·卢梭在找维克多·雨果谈话,让对方不要太偏帮波德莱尔:“不给夏尔·波德莱尔一个教训,他永远不知道‘还钱’一词怎么写。”
维克多·雨果谴责道:“可是你不能动手打人。”
雅克·卢梭挑眉:“我打了吗?有谁看见了?”精明的政客擅长摆脱不必要的麻烦,并且反过来利用,“你全是道听途说吧,有检查夏尔的身体吗?”
维克多·雨果:“……没有检查。”
雅克·卢梭低头办公:“你一个阅尽千帆的花丛老手,怕什么夏尔·波德莱尔,他对你忽冷忽热,你就感觉亏欠无比?我实话告诉你,夏尔·波德莱尔就是脾气臭了点,嘴巴没那么硬,天生懂得吃软饭的精髓,什么时候你检查了他再来找我。”
维克多·雨果狼狈败退。
忙碌了一天,清除了内部腐败,雅克·卢梭准点下班,提着公文包走了。
傍晚,朱利安化身家庭煮夫,好笑地看着在沙发上数钱的阿蒂尔·兰波,对方吃过贫穷的苦,也不是真的不在乎钱,而是希望把钱给予需要的人。
“夫人,你有打算用这笔钱做一些什么吗?”
“让我想一想——”
阿蒂尔·兰波托腮,久远的记忆冒出,曾经巴黎公社为法国做出了一个大贡献,他们注重教育,提升了教师的薪资和社会待遇,开启了好的教育理念……
“啊,钱还是不够多,法国的未来在于法国人自己手里。”阿蒂尔·兰波把钞票洒开,不再消耗自己的脑细胞,“我的这些小钱捐给孤儿院吧!”
朱利安细心道:“哪所孤儿院?”
阿蒂尔·兰波郁闷,自己在法国就是一个外乡人:“我不了解本地的孤儿院,朱利安帮我决定吧!”
朱利安给予一个鼓励的笑容:“好。”
不仅同意帮忙,朱利安对阿蒂尔·兰波承诺道:“我保证让你的每一分钱都花到实处。”
阿蒂尔·兰波玩着钞票,差点忘记自己欠了朱利安的钱。朱利安端着餐盘走到客厅,将对方分出来的钱放回去,提醒道:“说好了我来养你。”
阿蒂尔·兰波扮了个鬼脸,“朱利安,你说这句话的气势就像是一个大财主!”
朱利安有趣道:“如果我是法国富豪,你会开心吗?”
阿蒂尔·兰波答道:“不会。”
朱利安怔住。
阿蒂尔·兰波张开双臂,“这样的朱利安就是最好的人了,我不需要其他的朱利安!”
——你不用自卑,我不用自傲。
——我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