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暗杀王出现在巴黎。
这一个消息传出,如同石子掉入水中溅起波澜,令不少法国超越者停下了其他事。
法国政府的高层对外封锁了消息,没有泄露保罗·魏尔伦的行踪,掌握实权的几个人还知道更深层次的秘密:保罗·魏尔伦最神秘的本体也出现了。
虽然保罗·魏尔伦是异能生命体,但是他的人类身体来自一位法国异能力者的克隆版。
当初“牧神”怎么得到基因的过程无从得知,由此可见,这位法国反政府组织首领利用基因克隆出来的人都是超越者,本体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弱,那绝对是另一位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力者!
“异能力附着于身体,但是实际掌握异能力的是精神……”维克多·雨果不相信各国政府的节操,假如克隆超越者就能批量制造超越者,全球异能力大战早就变成了疯狂的超越者大战了。
没道理一个十二年前的反政府组织首领懂克隆技术,而拥有大量资源和技术人员的政府办不到。
估计暗地里的实验已经证明——
“牧神”能成功另有原因,用常规方法去克隆超越者,乃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即便巴黎公社把相关的实验被叫停,维克多·雨果还是感到了法国冬日的刺骨寒冷。
他回归之后,发现黑暗在哪个年代都存在,至少在和平年代下,人民的意志化作了惶惶光明,让黑暗永远只能生存在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最好将那位‘兰波’保护起来。”维克多·雨果皱眉,不打算袖手旁观,“谁也别打他的主意,弄不好又要涉及到所有超越者。”
对于法国政府和其他野心家,本国超越者的基因不难获得,这些人以前没有这么做,不过是知道超越者基本上都是理智的不婚主义者,睡完就不负责任,拍拍屁股走人,对私生子爱理不理。
这么多年,除了亚历山大·大仲马把一个私生子认领回去,尚未见到其他超越者上演父慈子孝。
你以为亚历山大·大仲马突然有了养孩子的兴趣,突然就对小仲马疼爱不已?
幸运以百分之一的概率,砸中了小仲马?
没有,不存在。
亚历山大·大仲马有一部分黑人血统,对繁衍后代有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热衷和薄情。
维克多·雨果深知亚历山大·大仲马的风流,小仲马之所以成为“幸运儿”,脱离私生子的头衔,那是因为大仲马发现小仲马有超越者的潜质,不用贪图自己的异能力。
富豪的财产能让儿女打得头破血流,超越者的财产珍贵无数倍,连政府都眼巴巴地盯着、算计着他们的婚姻,恨不得他们快点找到真爱,生下一个继承人。
父母通过血缘,可以把异能力完整的传承给儿女,如果超越者随便认下私生子,那些孩子为了得到强大的异能力,估计恨不得父母早点死亡。
人性是自私的,经不起利益的诱惑。
这才是法国超越者……不,全世界超越者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结婚生子的原因。
维克多·雨果想到了远东华国的一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
暗地里,有多少人贪图超越者的力量,或者希望削弱法国超越者的人数。
他准备出门,忽然折返回到办公桌,笑着拿起政府官员的工作证,“差点忘记了,现在去巴黎公社要佩戴工作证,那些年轻人认不出我了。”
八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法国在顶尖战力上青黄不接,没有新增的超越者,但是中下层不缺人,正好踊跃出了一批新的异能力者们。
巴黎公社的势力蒸蒸日上,维护住秩序,使得法国异能力界比英国异能力界的氛围轻松许多。
政客的心思与叛国者无关。
保罗·魏尔伦离开法国后,对法国政府的态度比当年要好上很多,奉行着一个道理:“我不招惹你,你不要招惹我,当我不存在。”
现在人在法国,能克制自己的异能力者不少于五个人,保罗·魏尔伦很不自在,想要去找哥哥。
兄弟联手,待在法国勉强有保障。
兰堂洗了一把脸,撕掉外出归来的暖宝宝,换身衣服,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他在纸上写了一张购物清单,准备给保罗·魏尔伦买一些生活物资,公寓里的旧衣服和洗漱用品不适合对方了。
见保罗·魏尔伦时不时看向窗外,兰堂打破了亲友美好的幻想:“保罗,你哥哥没消气之前,不要想着去见他,他说了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保罗·魏尔伦轻快地说道:“哥哥的体术不如我,异能力与我相同,跟我打不起来。”
兰堂有点奇怪,“牧神”记载阿蒂尔·兰波是一名罕见的“自相矛盾型”异能力者,异能力的表现形式怎么会是纯粹的“重力”?
兰堂忧郁地说道:“但是你们之间产生的‘特异点’能炸了巴黎。”
保罗·魏尔伦面不改色:“哦。”
兰堂为了同僚们不联手围殴两兄弟,也为了巴黎大区的安全发话:“相信我,安心待在公寓,我和老师都会帮忙联系你的哥哥。”
保罗·魏尔伦坐了回去,看了一眼清单。
“把睡衣划掉。”
“保罗,你不打算在我这里住宿?”
兰堂有些为难,自己看不住保罗,老师就可能会派人来强行接管保罗,降低危险性。
保罗·魏尔伦说道:“我睡觉不穿衣服。”
兰堂:“好的。”还有这种好事?
冷不丁,兰堂在低头地时候问道:“你和你哥哥也是天天睡在一起?不穿衣服?”
保罗·魏尔伦回答:“哥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白天嫌我穿得整整齐齐,晚上嫌我穿得太少,我为了配合他的兴趣,一般有穿睡衣。”
兰堂不知为何放松下来。
保罗·魏尔伦敏锐:“你在想什么?”
兰堂不语。
亲友重逢,两个人能聊的话题不多,保罗·魏尔伦安静了一会儿,转过身,拨打中原中也的电话,终于记起要和自己的弟弟恢复联络。
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弟弟,我在法国,你要保持警惕,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欧洲人。”
兰堂:“……”
保罗·魏尔伦叮嘱弟弟:“哥哥和我闹脾气,我暂时回不去,这个手机号在稍后会弃用,你有什么需求就用我教你的方法联系我。”
中原中也在日本问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保罗·魏尔伦言简意赅:“哥哥分手,心情不好,我在追杀他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