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诗人在冬天的逝去,另一个诗人在次年崛起。
1876年的法国文坛,是属于斯特芳·马拉美的辉煌年代,一首《牧神的午后》成为了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
随着名气的高涨,斯特芳·马拉美每周二举办的沙龙活动,更是成为了艺术界名人的盛宴,受到邀请的人无不感到荣幸,法国人称之为“马拉美的星期二”。
斯特芳·马拉美一举得到了名声,地位,钱财,写出的诗歌在象征主义的领域与兰波的《醉舟》齐名。
然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阿蒂尔·兰波了。
那个双手令人心疼的金发少年,恍若从他的人生里消失。
唯有披萨店的“通缉令”能唤醒斯特芳·马拉美的一点笑意,感慨着世间所有人忘记了兰波,但是追稿的编辑不会忘记。
“王秋先生,这是我的作品,请你品鉴。”
某个星期二,斯特芳·马拉美邀请到了王秋,奉上了自己修改了数次名字后,最终赢得众人赞许的《牧神的午后》。
法语文字的优美精致,尽在其中。
麻生秋也双手接过诗歌的原稿,纸张表面没有泛起波澜,证明着它无法连接上文野世界。
【在文野世界,斯特芳·马拉美不是异能力者吗?】
【又是乱步那样的特例?】
一丝疑惑闪过,麻生秋也就沉醉在法语诗歌的世界里。
若人如诗歌一样美丽,文野世界的马拉美会是牧神的化身吧,执掌着农牧的力量,追逐着藏在芦苇里的仙女。
“我并非专业的文学评论家,无法做出准确的评价。”
麻生秋也用欧洲人最爱的清澈黑眸凝视着斯特芳·马拉美,纵然斯特芳·马拉美接受了文坛多年来的洗礼,勉强荣辱不惊,此刻仍然感受到了等待审判的一丝悸动。
“它太美了,就像是诗人的内心化作了罗马神灵,在似真似幻之中演绎出音乐的旋律……”
“你的热烈与爆发力犹如层层累积的火山。”
“你虏获了我。”
“我相信它会流芳百世!”
欧洲第一编辑·王秋在赞美他人的时候绝对不含蓄。
斯特芳·马拉美老脸一红,血脉喷张,自己的诗歌虏获了眼前的东方人啊。他即使喜欢的是阿蒂尔·兰波那类美人,也罕见地结巴道:“谢、谢王秋先生的夸奖。”
麻生秋也对他的成就送上了祝福,而后去了一趟巴黎音乐学院找到了尚未成名的阿希尔·克劳德·德彪西。他聘请了这位叛逆的音乐天才,为《牧神的午后》谱写一曲管弦乐。
后世双姝,便是诗歌《牧神的午后》与改编自诗歌的管弦乐《牧神午后前奏曲》。
麻生秋也不忍它那么晚出现,私底下推动了一次。
音乐家和诗人提前心心相惜了。
……
“加布,法国超越者里有叫马拉美的人吗?”
【没有!我背过名单!】
“或者是同样姓氏的异能力者?”
【没听说过。】
“这……有点遗憾了。”
【妈妈,我觉得诗歌没有小说好看!】
“你太小了,诗歌要等你再长大一点来品味,我来跟你稍稍讲解一些《牧神的午后》的故事和意境。”
……
来到法国,总是忍不住前往巴黎圣母院。
坐在古朴的钟楼上,麻生秋也望着远方的黄昏,腿上搭着文学杂志,脸上流露出一抹迷幻的神色。
他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所见所想的一切,是不是如同牧神一样,是慵懒的打个盹时无意识幻想出来的内容。
他没有穿越。
他就躺在家中的床上,想象不平凡的人生。
自己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的文学作品,《彩画集》仅仅是其中一本出色的诗歌集,为它打上特殊烙印的则是莱昂纳多对阿蒂尔·兰波的演绎,漂亮的美少年总是扣人心弦的。
他的胸口划过微热的暖流,又有一道伤痕在作家、诗人们出版的文学作品影响力下消失了。
文学作品治疗着他。
呼唤着,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温柔。
“能来到这个时代是我的幸运。”
麻生秋也阖目,感谢着冥冥之中带来的第二次穿越。
它赋予了自己心灵的蜕变。
再次战胜了孤独。
六月的一次假期,麻生秋也带着奥斯卡·王尔德去了德国旅游,探访了慕尼黑大学。奥斯卡·王尔德以为这里出现了一个令王秋感兴趣的德国作家,却没料到对方没联系任何人,带着他去了慕尼黑学生学者歌唱协会听歌。
坐在台下,麻生秋也再一次用出众的样貌获得了惊呼。
他微笑着望着台上表演的那些学生。
“请忽略我,把我当作一名观众吧。”
话虽如此,协会里的表演者们手忙脚乱了片刻,好不容易找回了之前的节奏,唱歌的那人更是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奥斯卡·王尔德的视线落在了歌唱者的身上。
他的心脏久违地都跳了两拍。
见过各种风情的美人,奥斯卡·王尔德依旧为对方的容貌吃惊,而且这一位的年龄比自己更小!
精致,漂亮!五官杰出得犹如希腊美少年!
最美的是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