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歌剧,逛过附近的购物天堂,麻生秋也和阿蒂尔·兰波一起排队买了安吉丽娜西饼屋的糕点,边吃边笑,晚餐选择了一家不是米其林的老牌餐厅。
“我不爱那些宣传,只相信我去过的餐厅,那里的鹅肝酱和熏肉很好吃。”
“稍后,我们可以一起欣赏夜晚的埃菲尔铁塔。”
阿蒂尔·兰波对巴黎有说不完的回忆。
麻生秋也是最好的听众,墨玉的眼睛浸染了柔情蜜意,各种消费眼睛不眨一下,为他们和两个孩子在巴黎的旅游购置了衣物。
通过兰堂,麻生秋也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回到祖国的自己。
开心若无人倾述才是一直苦恼。
阿蒂尔·兰波的酒量很好,但是这个时候却像是醉了,红晕无法透过面具,只是悄然的染红了耳根。他在隐私服务极好,服务员不会多看一眼的餐厅里支着脑袋,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想要跟秋也分享,与失忆的兰堂重合了起来,“再晚一点,我们可以去酒吧,我完成工作后常去的酒吧……”
“下次去,我们时间充足。”
麻生秋也用餐具插起一枚没见过的水果,温柔地喂入兰堂的嘴中。
阿蒂尔·兰波慢半拍地发现自己的喋喋不休,担忧地说道:“我是不是很烦人?”
麻生秋也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岭之花”如此问,偷偷笑破肚皮。
“与其说反差很大,不如说兰堂比我想的更真实亲切一些。”
“真实?”
阿蒂尔·兰波歪头,知道自己“失忆前”与秋也相处的经历不多,秋也未必能摸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他对秋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感到新奇。
麻生秋也描述道:“我以为兰堂恢复记忆后会是一个作风干净利落,笑容多过忧郁,喜爱旅游和冒险,恨不得拉着我去周游世界的人。”
阿蒂尔·兰波改为双手托腮,尽量不再忧郁,“我的确想要跟你过二人世界。”
麻生秋也询问:“是什么改变了你?”
阿蒂尔·兰波回以歌剧的腔调,“是爱。”
麻生秋也摇头:“不止。”
阿蒂尔·兰波又道:“是填满我内心的回忆与满满的期盼之情。”
麻生秋也竟然有了一丝羡慕,装作不在意:“恢复记忆给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阿蒂尔·兰波想了好一会儿,舌头上残留着水果甜丝丝的味道。
“世界一下子真实了。”
“……真好。”
麻生秋也的回答让阿蒂尔·兰波眉开眼笑,奈何面具弱化了他的表情。
他们用过晚餐,出门的时候昼夜温差出现,麻生秋也体贴地把外套盖在了没有佩戴保暖物品的阿蒂尔·兰波身上,搓热对方的双手,“还怕冷吗?”
阿蒂尔·兰波浅笑地低声:“不怕了。”
他的眼角挑起,面具贴合了眉骨,浮现原本面貌很难体现出来的纯净素美。
“你不会嫌弃我畏寒吧?”
“不会!”
麻生秋也对他在感情上的不自信,全部给予热情的回应,“怕冷的兰堂才会缩进我的怀里,我从来没有忘记你第一次睡在我胸口的原因,你要是不怕冷,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可能会做一年同床异梦的男朋友。”
麻生秋也搞怪地提起阿蒂尔·兰波失忆后发生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用拳头锤了一下秋也的肩头,比起撒娇,更多的是男性的羞赧。
“分明是秋也太会谈恋爱。”
“好,好,是我的错,亲爱的有没有感觉到生活更加真实了呢?”
“我从未把我们的感情当作是一场梦。”阿蒂尔·兰波不懂他的用意,直接从脖颈处扯出一根链子,金绿宝石在空气中晃动出一条弧线。
“我有好好保管,每天都有戴着你对我的爱意前行。”
项链,发带,戒指,到他的钱包里的纸币,阿蒂尔·兰波早就被他虏获了。
若非是爱。
阿蒂尔·兰波怎么会来法国救人。
超越了生命的价值,无法割舍的感情,才是他承认了失忆期间的爱情的缘故。
两人在外面闲逛了半个小时,一起回到酒店。
麻生秋也进门就看到了老老实实待着的太宰治,不由自主抬高声音:“阿治居然会比我们回来的早,出乎我的预料啊。”
太宰治一改恹恹的神态,活蹦乱跳起来:“你们回来了。”
太宰治后悔了。
下次出门前,他一定要找麻生秋也要推荐的旅游地!
为什么秋也出门可以卷入巴黎圣母院的麻烦,又可以去看巴黎歌剧院,而自己没有做好旅游安排,去哪里都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不是不想提前找到阿蒂尔·兰波的前男友,打击一下秋也。
问题是情报不足啊!
太宰治献殷勤地把吃剩下的三明治举起来:“要吃吗?”
麻生秋也撇嘴:“你的讨好毫无诚意。”
太宰治说道:“秋也要我学你的方法吗?我可没有钱给你买房子。”
麻生秋也狐疑地看向他:“我给你的零花钱呢?”
太宰治吹了一个口哨。
在美国的销金窟里败光了。
麻生秋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阿蒂尔·兰波对八木下一之流说道:“今天麻烦你照顾这个小麻烦精了,他和露西的消费全部记在账上,回港口黑手党给你报销。”
八木下一之流没计较,花的钱不多,“我可以回去了吗?”
麻生秋也饶有兴趣:“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