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渴又饿,浑身伤口发炎,她确定自己回来以后没有被处理过任何伤口,也没有被喂一口水。
这是夏景年对她的惩罚吗?
惩罚她三天的逃跑?
真是可笑,如果被他抓回来就是受他虐待,她还不如直接死在林子里比较好。
等待积累了一点体力,她才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即使身体极度渴望水分,但是受伤的喉咙却没办法迅速的吞咽,一杯水花了十来分钟才小心翼翼的喝完。
饥饿,疼痛,恐惧,还有伤口的发炎,令她清醒了一小会儿又浑浑噩噩起来,喝完水,她蜷缩在沙发上,感觉浑身发冷,床就在对面,她却没有力气站起来,闭上眼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以后,被关上的大门重新被打开了。
刚刚离开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视线落在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头发淌着水,面容苍白憔悴的唐倾。
可能是实在没有力气擦干,绵长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背上,身上披着的浴衣也都潮湿了;她脸色苍白,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已经因为体能不支和炎症而发烧。
夏景年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触碰了一下,高烧的温度从她的皮肤上蔓延过来,他眉目清冷冷淡,并没有任何动作。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俯身弯腰,将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