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不是在装睡以后,才去浴室换了一身衣服,进厨房把那两瓶酒捧在怀里,打开门往宫衡的房间里走过去。
宫衡刚刚回来。
他身上的西装挂在衣架上,衬衫上还沾染着宴会的酒气。
只是眉眼依旧精致,还残留着那场宴会的奢华和慵懒,见到她开门进来,微微挑了挑秾黑的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能……陪我喝一会儿酒吗?”
门口,穿着白色裙装的女孩踩着拖鞋娇弱的站着,像是夜露下楚楚可怜的白色水仙,脆弱又诱惑。
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她怕冷似的瑟缩了一下肩膀,宫衡终于开口:“进来吧。”
唐倾把两瓶酒放在宫衡房间里的茶几上。
他的房间装饰的跟夏景年的并不一样,十分奢华糜艳,却并不显得庸俗,只让人觉得华丽。
宫衡拉开了椅子坐在那里翘着腿看着她:“今天怎么有心情找我喝酒了?不是很怕我么?”
唐倾低着头,轻轻地道:“心情不太好……”
宫衡闻言,神情微微动了动,倒是没有再继续用轻漫的态度对待她,只是挥了挥手,让她坐下。
他有点好奇唐倾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那点楚楚可怜的风情,简直能让世界上任何冷血动物动情。
就比如现在,她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的跟他嘀咕着“心情不太好”,他那铁石心肠的心脏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真是邪门了。
“阿年睡着了,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声音很细,娇娇的,软绵动听。
“阿年睡着了所以来找我么?”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