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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渊抬眸觑了她一眼,然后偏过头看了一下拿着勺子喝个不停地洛南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了过来,低头在碗沿喝了一小口。
白雪笙见他的动作,笑得更加轻柔,眼眸明亮了些许:“庭渊,你喜欢吗?”
“还好。”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将碗递还给她,“我没什么胃口。”
白雪笙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接过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语气温柔的道:“那等你饿了再热一热。我在里面放了很多补品,你最近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可以多喝一点。”
她轻声漫语,语调温柔缱绻,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硬汉都要被她融化了。
洛南初偷偷抬起眼瞥了傅庭渊一眼。那家伙靠在门边,依旧拽得二百五的样子,一脸的生人勿进面无表情。
威廉站在一侧,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几丝心疼和不忍,似乎是在为白雪笙的倒贴不忍心。
洛南初低头喝汤,不发表任何言论。吃人嘴短,白雪笙当着她的面对傅庭渊黏黏糊糊的样子,她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
白雪笙呆了一会儿,就跟往常一样告辞了。
傅庭渊走过来将洛南初手上的碗抢了过来,将里面的鸡汤倒了,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是谁给你送吃得你都吃是吧?”
洛南初睁大了眼睛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挺好吃的啊。”
傅庭渊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跟她解释,在洛南初很惋惜的视线里,把保温瓶提劲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里面就空掉了。
他将保温瓶递给护士,然后对着洛南初道:“你想吃我找人给你煮。”
洛南初恢复的特别好,没几天就能爬起来吃肉了,重度脑震荡也逐渐恢复成了轻微的脑震荡,除了骨折的脚还打着石膏,不能下床,她现在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傅庭渊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表情平常的对着洛南初道:“我出去一下。”
洛南初还在为那碗好喝的鸡汤惋惜,她舔了舔嘴唇,听到了一声警笛声从楼下传了过来。
警车怎么开到医院里来了?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她从床头柜上翻出了一个橘子,剥着皮解解馋。
住院部的门口,威廉面色阴寒的挡在白雪笙的面前,绿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警员。
“这位先生,请您让一下,要不然我要以妨碍公务罪将您一起逮捕了。”
“我的律师还没过来,”威廉声音冰冷,“你们打算要做什么?”
女警抬起头看向被威廉挡住的白雪笙,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漠:“有人起诉你故意杀人罪,白小姐,请您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傅庭渊起诉她?”威廉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可置信,“洛南初出事跟雪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信你们查不到线索,你们现在是打算要屈打成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