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来的宋义听见这话,目光跟着落在初十身上,那带着灼热的视线让初十尽快躲开,耳朵尖不自觉红起来。
初十暗骂一声,这夫人没事怎么瞎点鸳鸯谱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虽然听起来像醉话,可听在有心人耳中却是进了心。
“对了,小六子好像也想娶媳妇,可,可初十已经定给宋义了,你,你可不能……”玉瑶扯着初十,指着对面的小六子警告道。
这宋义听玉瑶的话,脸上止不住勾起一丝淡笑,这让初十的脸都能红的滴血。
“玉公子,您醉了,让我送你回去吧。”初十将酒杯夺过来,搀扶起玉瑶就想离开。
“咳!石公子,这玉公子不过是说的醉话,你,你别……”宋义目光不自在的干咳一声,开口道。
这话听在初十耳中就是嫌弃,想起她过往,一张脸都冷下来,好似掉进了冰窟之中。
“宋副将不必担心,我本是男子,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宋副将如果不喜看到石某,以后我遇到宋副将绕道走即是!”初十说完,架着已经完全喝醉的玉瑶往回走。
“我不是……”宋义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影,到嘴的话硬生生又咽回去。
他真的想告诉她,她这是误会了。
刚才他只是担心会连累到她的名声,她到底是女子。
没想到他这无心之话竟然还是伤害了她,宋义面上露出一股气急败坏。
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他刚才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竟然希望这玉公子说的话将来能成真。
他承认自己这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只要停下来脑海中不断闪她的身影。
他倔强的,生气的,眼泪悬而未落的?痛苦不堪的,还有刚才这抹落寞受伤的……
每一个身影像是都从他脑海中掠过,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感受过。
很陌生,又很期待。
他感觉自己生病了,生了一种叫初十的病。
这会儿初十将玉瑶送回她的房间,将人安置好,又吩咐下面的人去煮一碗醒酒汤,这才坐在外室中守着她。
脑海中又不断浮现出宋义极力否认时的模样,心底的痛顿时涌出来。
脸上爬上一抹苦涩,这夫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自己又何必当真呢?
初十自嘲一笑,紧接着出了房间,她想去给夫人准备些吃的,这会儿要是醒过来定然肚子难受。
此时玉瑶所在的床突然从中间凹陷下去,整个人直接滚进了床内,从房中消失了。
房中的人突然没了,而一直守在外面的暗卫却没有丝毫察觉。
而此时的玉瑶被人带着从床下的暗道离开,这暗道特别长,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了城主府的外院,上面是一间破败到看不出模样的房间。
“人带来了?”
“带来了!”
“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必须要尽快出城才行。”
“你放心,等会儿还有一批送馊水的过来,保证能送出城,进到邹城外的山上,到时候出了这梧桐城,不到一日,必然能送进邹城中。”这几人身上衣服普通,身形更是没有任何的特色,根本看不出像暗卫,怎么看都是最普通的人。
“好,这个人会医术还有毒术,你给她喝的酒能撑几天?”
“一天一夜,足够了!”
“好,咱们走!”
听声音,非常熟悉,只是这声音却早已经褪去了熟悉中的傻气,反而透着一股尖锐的冰冷。
几乎在玉瑶被送出城时,初十已经确定玉瑶被人带走了。
立刻传消息给陌染,等陌染一阵风一般从外面进来,身上夹杂的冰寒几乎能将所有人冻结。
“你,该死!”陌染抬手,啪响亮的巴掌声顿时落在初十的脸上。
那狠辣的力道,顿时让初十脸肿起来,嘴角蜿蜒下一道血迹。
“还有你们……”
陌染那嗜血的眼神从这些暗卫身上扫过,那嗜血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将军一怒,带着杀伐,手中的内力散开,暗卫一个个嘴角都挂了血。
尤其是刚才被打的初十,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