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还能饿死你们不成?这粮食铺买不到粮食,难道不会自己想办法吗?什么事都要本夫人想办法,那要你们这些管事还有什么用?一群废物。”陌夫人怒不可遏。
最近府里接连出现这种事,如果她还想不明白那她就真的白当这么多年的陌夫人了。
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跟大将军府做对?除了那个女人,她想不出其他的人。
可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居然能让整个盛京城的人都出来刁难将军府,甚至连粮食铺子都听命于她,那她现在的势力――
陌夫人越想越心惊,脸上的神色也变的阴晴不定。
那个玉瑶,果然好本事,她就不信,她还斗不过她。
“是,是,老奴这就去想办法。”那管事婆子看到陌夫人那张狰狞的脸色,吓的顿时颤抖起来,立刻起身乖乖的从前厅退出去。
只是人才刚退出去,脸上就透着一抹愁容。
她,她还能想什么办法?
这将军府这么大,有数不清的嘴在等着吃饭,他们这些下人还没什么,饿个一两顿也能撑住。
可府里这些主子,他们怎么能挨饿呢?
这可把管事婆子给愁白了头,只能带着家丁去城外庄子上转转。
可惜,这次她注定要跑空了。
等她带着人去庄子上时,远远的就看着一大片的鸡鸭都在她庄子的地里在刨食。
等家丁将鸡鸭都赶出去后,看着眼前只剩下光秃秃菜芯的菜,欲哭无泪。
这简直就是在断将军府人的生计。
这婆子也是个厉害的,硬是逼着庄稼里的佃农拿粮食出来,不给就抢,挨家挨户的抢来不少的粮食,这婆子才松了口气。
这下将军府里的粮食有着落了,可转身,那些佃农就带着状纸,一举将将军府给告上了京兆府。
看着门前那黑压压的佃农,京兆府的人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包庇了,府尹大人亲自带人去将军府抓人。
等陌夫人知道这事是管事婆子给捅出的篓子,怒火攻心,直接让府尹大人给抓去关进大牢。
还拿出了不少的银子赔偿给佃农,这下大将军府偷鸡不成蚀把米,陌夫人更是焦头烂额。
这将粮食又没有着落,婆子一直喊着自己冤枉,可没有人关心她,尤其是陌夫人,已经自顾不暇。
她心知肚明,这里面全都是玉瑶在搞鬼,可她却拿那个女人没办法,毕竟她抓不到任何的证据。
她知道,玉瑶这是打算逼着自己上门,逼自己自打嘴巴,承认之前的事子虚乌有。
可这样丢人的事她如何能亲口说出来?陌夫人心里对玉瑶的恨,简直要爆发了。
就像一壶被煮沸的开水,想要沸腾却一直被上面的壶盖给压制住,格外的憋屈。
将军府里的下人全都陷入了恐慌中,更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替厨房婆子的差事。
现在谁敢出来就是等着被抓,那管事婆子被抓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京兆府可是龙潭虎穴,进去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下来,一个个吓的不敢出声。
没等陌夫人喘口气,这城中御宝斋的掌柜求见。
“夫人,不好了,前几天城中有一家首饰铺子,直接开在咱们铺子对面。
那里面的装饰看起来非常漂亮,而且首饰的样子也华美大气,已经抢走了咱们好多的客人。
甚至连经常来咱们铺子定做首饰的夫人也全都跑去了他们铺子,这样下去,咱们铺子恐怕真的会受影响。”
这掌柜的说的已经非常委婉了,哪里是受影响,恐怕会被排挤死。
现在铺子已经是门可罗雀,连只鸟都不肯踏进他们铺子。
而对面的铺子爆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样的对比让掌柜的心慌,觉得是不是夫人得罪了什么人?这才上门来。
“什么!”陌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将军府里现在的收入,大多都是由那几个首饰铺子在支撑。
尤其是自从陌染分府出去以后,陌夫人根本就不懂经营,这将军府里的铺子也都勉强在经营。
只有首饰铺子盈利不错,陌夫人一连在盛京开的好几家铺子,现在听掌柜的说法,恐怕不止是他这一家。
陌夫人脸色凝重的都快滴出墨汁来,双手攥紧,眼睛如炬,看着掌柜的道:“那其他的铺子呢?你可知道情况?”
那掌柜的在陌夫人锐利的眼睛盯紧下,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