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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北辰齐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所以最近他一直都很抓狂。
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呢?再说,这衡水城的城主还是林右相的人,他这样消失后,整个衡水城中的消息跟钱财就全都不在他们掌控的范围内,真是该死。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北辰明轩,全都是因为他,那些人才会下落不明,他原本想去质问他,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傻子,半点消息都问不出来,着实可恶。
现在这件事就被陌染拿出来说事,这更让北辰齐恼火,一时间,脸色变成冰渣,透着清冷。
“三皇子,大将军,现在就要审理了,你们两位还请入坐吧。”张富阳过来脸上露出一抹讨好,请北辰齐坐在主位上。
北辰齐刚准备走进去,就听见陌染冷幽幽的出声道: “皇上说让三司会审,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去为好,今天张大人是主审,还是你来坐主位吧。”
听陌染这话,如果北辰齐今天再执意坐在公堂之上,岂不是要违背父皇的旨意?
这下北辰齐只能铁青着脸站在外围,并冷声道:“大将军说的对,还是张大人坐主位才对。”
这下,张富阳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主位上去,只是看着门前的两尊大佛,让张富阳如坐针毡。
除了林右相之外其他两位大人坐在位置上,脸上也透着几分不自然,毕竟这三皇子站着他们坐着,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如芒在背。
咳咳――
张富阳轻咳两声,收敛好心神,重重的拿起惊堂木又轻轻的放下,啪的一声,厉声道: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玉锦堂背脊挺拔,一脸的平静,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道:“下官玉锦堂,见过几位大人。”
“玉锦堂,云候府状告你杀害云家二公子之事,你可认罪?”张富阳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下官……不认!”玉锦堂冷幽幽的张口说道。
张富阳昨天还亲耳听见这玉锦堂已经认罪,今天怎么就变卦了呢?脸色立刻黑下来,恨不得能喷出墨汁来。
这个该死的玉锦堂,居然敢出尔反尔?看来真是冥顽不灵。
手中的惊堂木又被拍的震天响,一张冷寒无比的眼冷冷的扫在他身上,道:
“玉锦堂,这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狡辩,如果不把实情说出来,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看来张大人还是喜欢屈打成招。”玉锦堂说着,脸上跟着露出一抹嘲讽,看的张富阳一阵气结。
“玉锦堂,你瞎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会……”张淼淼一听玉锦堂在讽刺自己的爹,立刻出声道。
刚刚她明显感觉到这林公子看父亲的眼光都变了样子,所以她如何能忍?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公堂之上,张姑娘居然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果然是女中豪杰。”玉瑶平静的眼神透着犀利,冷冷的落在张淼淼身上。
那异样的眼光跟着从她的头发上掠过,让张淼淼只觉得头皮发紧。
玉瑶凉薄的声音就像水涧青石,清冷,令人胆寒。
她这样的眼神更是夹杂着犀利,格外的让人发冷。
“玉瑶,你……”张淼淼还没说出口,立刻被张富阳厉声打断,道:
“淼淼闭嘴,这里是公堂,岂是你一名女子可以随意喧哗的地方,出去。”张富阳看了眼北辰齐的方向,后背上都快被冷汗给打湿了。
如果平日里淼淼想掺和进公堂上的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这里不仅有三皇子,有三司,还有大将军,她就这样贸然的跳出来说话,可是藐视公堂之罪,这要是再传到皇上耳中,他这头上的乌纱岂不是不保?
越想越觉得担心,看着淼淼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责备。
自己这个女儿被宠的太厉害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淼淼对上父亲这张充满愤怒的眼眸,心中不服,冷哼一声,只觉得父亲不像从前一样的喜欢自己了,张口欲辩驳道:
“爹,您怎么能……”
刚说出几个字,就被身边的林子航给打断,道:
“张姑娘,我想张大人定然能公平的审理此案件,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等着看就行了,又何必开口呢?”林子航说着,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愤怒。
如果不是三皇子希望完全笼络住张富阳,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个蠢货?
这个女人简直蠢笨如猪,他都要怀疑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不是草,这个时候居然还敢逞强,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