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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封锁后院,将府中所有的下人给我聚集在一起,本夫人要挨个查问。”听着元氏的吩咐,门外的人立刻安排下去。
陈嬷嬷听着元氏的话,心中一紧,脸上闪着慌乱,出声道:
“夫人,这老爷不是说只让您查二小姐受伤中毒之事吗?您这样二夫人她……”
“怎么?难道本夫人要查什么还需要跟秦氏那个贱人汇报不成?还是陈嬷嬷觉得本夫人没有那个权利?”元氏含着犀利的话就像冰渣子,一下插进了陈嬷嬷的心底,让她的脸色陡然变成惨白。
慌忙的跪在地上,全身忍不住颤抖,道:“夫夫人,老奴,老奴决没此意,您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夫人本就是姚家的嫡母,又怎么会没有这样的权利,老奴该死,老奴一时失言,求夫人恕罪!”
“我看你不是没有这个胆子,我看你这胆子是大的很,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当家人,不要到时候后悔。”元氏说完,直接起身从陈嬷嬷身边越过。
陈嬷嬷只觉得那眼神透着洞察一切的敏锐,让她后背跟着生出细腻冷汗。
心中暗暗深思,莫不是夫人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当年的事她做的非常隐蔽,夫人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眼看着元氏已经走出房门,陈嬷嬷立刻收敛起心神,将心中得惊恐压制住跟着走出去。
整个姚家的下人全都已经聚集在院子里,就等着元氏出来。
秦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脸的愤怒,身后还跟着其他两位妾氏,闫柳絮带着身边的人,自然的站在旁边,神色冰冷,一副无人无忧的模样。
“二夫人,这夫人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连我们也要唤出来?这简直就是把我们当下人看待,二夫人您可不能就这样由着大夫人胡闹。”
“是啊,再怎么说,这后院的掌家权可是在您的手中,我们也算这姚家的半个主子,可夫人这样,简直也是在羞辱我们。”
“闭嘴,再敢出声,我就命人拔了你们的舌头。”
秦氏早就已经怒火中烧,她猜测的果然没错,这元氏这个老女人就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后院给握在她的手里。
她就是想从这后院下手,想跟自己挣掌家权,一旦抓住她的软肋就直接去跟老爷告状。
真是好恶毒的心机,元氏这个老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她可不相信元氏突然改了性子。
秦氏像是猛然想起来,之前就听下人说,这个该死的小贱人,那几天经常去这个老贱人的院子,莫不是她――
秦氏的目光宛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凶狠的盯着不远处的闫柳絮。
闫柳絮自然没事人一样,依旧淡然的站在旁边,任由秦氏打量。
“……竹夫人……”
闫柳絮身边的丫鬟被她这样凶狠的目光给盯得一阵慌乱,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怎么?你怕了?如果现在才知道害怕,当初就不应该跟我来这里。”闫柳絮声音淡淡的,那清冷的嗓音却夹杂着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竹夫人,奴婢,奴婢不怕。”小丫头故作坚定的站直身子,恭敬的站在闫柳絮身后。
见闫柳絮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秦氏锐利的眸子一眯,眼底有冷光溢出。
好,果然好的很!
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贱人有关,不然,她怎么敢这样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
这个贱人,果然该死!
暗地里,秦氏跟闫柳絮在不断较量,元氏缓缓的从众人的期盼中走进来。
一身暗红色云锦织霞外衫,胸前是陈秀狮子补子,领间有一件极细的牙子。
花边的领子系着金银扣,下边滚烫边的同色系滚边镶嵌宝石裙,走起路来,婷婷袅袅,格外的端庄。
淡淡看到元氏衣服的颜色,秦氏整个人都快嫉妒疯了。
这样的颜色,只有正室夫人才能穿,像她这样的妾氏,这辈子都只能穿粉红或者石榴红的颜色。
再重的红色就已经是大不敬,就算老爷喜欢她,可她也绝没有资格穿那么重的颜色,否则就是逾越,宠妾灭妻,是可以浸猪笼的。
这辈子秦氏就是做梦都想要穿上这身大红色衣服,可这梦终究只能是梦,根本无法实现。
看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的元氏,下人脸上更多了几分恭敬。
昨天老爷宿在新华园的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早就已经飞遍了整个院子。
夫人重新获宠,谁都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