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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倾绝坐在桌前,身上充满煞气,仿佛坠入地狱的魔鬼,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狰狞。
“为什么谁都想要来制衡他?他可是水清国的太子,就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简直可笑又可悲。”水倾绝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以前自己只是不起眼的皇子,连宫中的太监宫女都可以欺负他。
后来长大了,上面有大哥压制,后来好不容易被父皇发现了他的才智,不想又被皇后娘娘看出端倪,连自己的母妃都眼睁睁在他面前被毒死。
现在终于他成为了太子,可依旧不能活的自我,为了能活命,被迫答应箫太师的条件,就是等他成为太子之后,就要娶箫莜竹为太子妃。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不过都是被人逼着才走到今天。
他心中唯一想要的不过就是玉瑶,可为什么那么多人冒出来反对他,连身边最懂他的知心都要反对。
此时的水倾绝像是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潋滟又妩媚,却也带着一股幽深的死灰,看起来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水倾绝才从自己院子里起身,身上依旧穿着他那身骚包的大红色衣袍。
只是自从水倾绝来到庄子上以后,围在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明显多了起来。
只要看着水倾绝站在院子里,那些人便红着脸,眼睛悄悄落在他身上。
那无声的打量,让玉瑶眼神跟着抽搐起来。
水倾绝这个家伙果然是只货真价实的妖孽,单单一个眼神,就把院门外那些人的眼神给勾走了。
不止是院子外的人就连盛京中的那些贵女,也蜂拥的往庄子上跑的勤快了起来。
这天,邀月池才刚开门,就迎来一位特殊的女人。
玉瑶听着下面的人来汇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来了。
玉瑶不得已只能亲自迎了出来,等目光触及到坐在马车上的人时,嘴角跟着抽搐了几下。
“玉瑶恭迎二公主大驾,不知道二公主突然来玉瑶的庄子所谓何事?而且看公主这排场,您这是……”
此时北辰琪儿身上穿的格外潋滟,簇新水红色凌裙,外面罩着一身粉嫩的纱衣,配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丝灵秀。
下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脖颈上戴着朝阳五凤璎珞圈。
头上挽着双罗髻,中间簪了一只粉色绣花琉璃细小碎钻琉璃钗。
行动间,流苏细细来回摆动,好似所有的阳光都汇聚在上面,熠熠生辉。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辆比她这辆马车差些的,看起来虽然华丽,却并不张扬,透着一股低调。
里面的人玉瑶看不清楚,跟在那马车身边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宫装宫女,看起来应该也是宫中出来的。
除了这两位的马车,身后还跟着几辆马车,马车上依次走下来几位小姐。
其中林右相家的林雅儿,刑部张大人家的张淼淼,御史府家的三小姐,姚玉玲,还有几个是玉瑶叫不出名字的小姐。
洋洋洒洒走出来一群人,院子周围刚刚还吵嚷的人,一下变的安静下来,看着这些大家小姐,全都不敢近前,生怕会招惹了麻烦。
最后从轿撵中走出来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那袅袅的身姿,带着一丝惹人心疼的柔弱。
看着玉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淡笑,那炫目的笑带着一丝我见犹怜的感觉。
白皙如玉的皮肤在阳光下吹弹可破,半散的墨发垂在身后,只在脑后束起一个双顶髻。
一身雪白的长裙,上面绣着喜鹊登梅的粉底刺绣,藤黄线香掐芽。
下面是同色系红锦大镶滚边衬裙,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格外的端庄秀丽。
玉瑶又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北辰琪儿,两人同样的杏眸,眉宇间更多里几分相似之处。
如果玉瑶没有猜错,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四公主,北辰晓晓。
“玉瑶,本公主听说你这邀月池的庄子上有一种特殊的面脂跟面柔,所以本公主想亲自过来看看,难道你还要把本公主拒之门外吗?”北辰琪儿高傲的抬着头,仿佛高高在上的感觉,倨傲的看着眼前的玉瑶。
只是那眼底却溢出难以隐藏的寒气,如同毒蛇一般向着玉瑶席卷而来。
玉瑶挑眉,看着她说话间四处打量的眼神,玉瑶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