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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的后院中,此时黑月正隐藏在温家后院的一棵大树上,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一个全身都罩在斗篷中的人进去。
温家后院一个院子内,门窗紧锁,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黑月小心翼翼的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的来到窗外。
温国锋看着眼前全身裹着黑衣的男子,面带恭敬的道:“不知主子可有什么吩咐下来?我自会亲自去办。”
那黑衣人冷哼出声,话中夹杂着几分不屑,道:“你居然还有脸说?之前主子吩咐你,这个月一定要送去三十万两,可你却只拿出了十万两,那剩下的二十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窗外的黑月神色一冷,心中暗想,三十万两,这可是一笔大数目,这人居然要求温家拿出这么多银子,显然是有大用途。
看来夫人说的对,他们这次可算抓到了一条大鱼。
听见房门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月仔细凝神静听,道:“回来使,您不知道,这次温家因为犬子的事,将盛京中不少的大臣的家眷给得罪了,所以为了赔偿他们的损失,我只能拿出那二十万两银子来填补这次的事,现在温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了。”
温国锋说着一脸的哀泣,他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天降横祸,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之前这三十万两已经是他们温家的极限,现在别说十万两,就是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温国锋想着心中一阵酸楚,他们温家表面上看起来异常的有钱。
在盛京扎根这么多年,不说日进斗金,每月也有上万两银子进账,可谁又知道那么多银子不过只是从他手中过而已。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手中从来没超过五万两银子。
不管铺子里的生意好坏,每隔几个月都要准时的给他们五万两银子,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温家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这次温良才因为过敏症的事,才会让温国锋如此恼怒,不惜将他赶出家门。
“这件事我不管,主子已经等不及了,你自己想办法,不然这个月的解药,你别想拿到,到时候那蚀骨的感觉,想必我不说你自己也会知道,哼。”听着黑衣人的话,温国锋高大的身躯跟着来回晃动了几下,眼中闪着慌乱。
他怎么可能不懂?
那种痛,简直比拿刀凌迟他还要来的痛苦。
看着温国锋变了脸色,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丝嘲弄,这个人果然贪生怕死,用这个来制衡他是最有效的,相信他过不久,就会老老实实将银子交给他的。
果然,没等黑衣人脸上的表情收起来,就听见温国锋颤抖着说道:“请主子放心,我,我定然会尽快筹集十万两银子,只求来使跟主子解释一下,这个月的解药……”
“哼!”黑衣人猛然站起身来,对着温国锋道:“只要你老老实实为主子办事,解药每个月自然会送上,不过如果让主子发现你有半点的不臣之心,那就怨不得我了。”
“……不敢,不敢……”
看着温国锋露出唯唯诺诺的表情,黑衣人一脸不屑。
“来使,您看如果这玉颜坊以后都被邀月池给压着,这以后的生意就真的要一落千丈了,到时候,就算我对主子忠心耿耿,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拿来孝敬主子了,您看……”黑月听着温国锋的话,脸色跟着冷下来。
没想到这温国锋居然想着在这里算计夫人,难怪他一直都没有出手,不过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居然想借着他这背后之人的手来对付夫人,不过他这背后之人――
黑月正想着,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走进来。
“什么人?”
黑月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声爆喝,一个箭步,直接准备离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从后墙跳进家中的温良才。
之前温良才被他爹赶出家门,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身上带的银子已经用的所剩无几。
他知道这个院子一直荒废着,平日里也没有人进来,正准备跳进家来向他母亲要点银子用。
没想到人才刚跳到墙上,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黑月正靠在窗口向里面张望。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直接从墙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