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琪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将桌上摆放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被砸个粉碎。
一直守在门外的人丫鬟,一个个吓的噤若寒蝉,天气都不敢喘, 脸上更是带着惊恐,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公主责罚。
正想着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喝,“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难道想把本公主渴死?还不快上茶?”
北辰琪儿的贴身宫女梅香立刻低垂着脑袋走进来,刚把门推开脚下立刻炸开了一个茶盏,如果不是梅香反应迅速,想必她的脚就会直接扎成骰子。
“该死的贱婢,你居然还敢躲?我叫你躲。”又一个茶盏直接奔着梅香的额头而来,这次梅香可不敢再躲,否则肯定会被北辰琪儿打的更很狠。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茶盏落在自己额头上,顿时额头上流下一道殷红,茶盏直直摔在地上,变的粉碎,滚烫的热水在梅香的脚下晕开,将她一双绣鞋打湿,疼的眼泪簌簌的掉落下来,却不敢哭出声来。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本宫还没死呢,你是不是在咒本宫呢?本宫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留你这么个废物在身边……”北辰琪儿怒不可遏,感觉自己积压起来的怒火就像一股寒流,直接结成了冰渣子,顺着流进了她的心口,让她难以下咽。
梅香一直站在房内,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变的干涸,全身打着颤抖,就像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却不敢吭声。
“你是死人吗,还不快帮本宫将这里收拾干净?要是今天的事被母妃知道了,本宫就要你们的狗命。”说着手指狠狠戳在梅香的额头上让她本就受伤的额头,血流的更猛了。
一股钻心般的疼让梅香轻哼出声,却硬是咬紧牙关,不敢大哭出声。
看着梅香楚楚可怜的样子,北辰琪儿的心里终于觉得顺畅了几分。
等北辰琪儿安静下来,梅香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过来。
“二公主,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北辰琪儿看着梅香一脸是血的样子,心里泛起恶心。
眼中闪着不屑,嘴上说着恶毒的话,“先把你这脸上的东西洗干净了,本公主看着反胃。”说着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跟厌恶。
等梅香走出门吩咐站在旁边的两个丫鬟进门去收拾等梅香重新回到北辰琪儿身边,除了额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伤疤,一如既往的恭敬。
仿佛刚刚北辰琪儿动手的人,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北辰琪儿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人刚坐到梳妆台前,梅香就已经识趣的走过去,拿起梳子帮着北辰琪儿开始梳理起来。
看着梅香恭敬的脸,北辰琪儿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梅香,刚刚你想告诉本宫什么事?”
梅香低垂着头,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猛然听见北辰琪儿的声音,正在帮他梳理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旁若无识的接着帮她绾发。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刚刚有些狼狈的北辰琪儿,满头的秀发又重新变的柔顺贴合。
从镜子中,正好将北辰琪儿考个真切。
她一身粉色云锦褶裙,上面是喜鹊登梅的粉色绣样,藤黄线香掐芽,下面是红色红锦鲤大镶滚边裙,走起路来婷婷袅袅。
乌黑靓丽的秀发梳成简单的发髻,却透着一起清雅。
簪着一根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将她那股小家碧玉一样的模样,硬是称托的更加大气了几分。
北辰琪儿看着自己的容貌,心里一阵满意,真不明白那个男人居然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呢?
整个后宫中,成年的公主能够跟水倾绝匹配的,只有三个公主,一个是她,一个是北辰晓晓,还有一个北辰婉儿。
那个北辰婉儿的母妃身份只是个美人,而北辰晓晓的母妃良嫔也早就已经死了,看她那一副病秧子的样子,只要水倾绝不是傻子,就一定不会选她。
所以这里面的人,只有她是最合适联姻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水倾绝的首选,再加上自己容貌,应该会入得了水倾绝的眼,只是没想到这半路上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北辰琪儿越想越觉得这气恼,明明自己是正经的金枝玉叶,那个水倾绝他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呢?
怎么可以?
水清国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有她来坐,别人休想。
想着,双眼中透着一股凶狠,森冷如狼,透着犀利,让身后的梅香一阵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