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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忙将自己身子站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眼神左顾右盼,就不是敢看刘全的眼睛。
“咦!娘亲,你脸又发烧了吗?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红?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巧儿拉拉惠娘的衣袖,抬起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这下惠娘的脸更是被红潮布满,将巧儿抱起身来,娇嗔道:“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娘已经好了,没事了。”
低垂着头对着刘全说道:?“刘大哥,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不用再拿这么多药,再说我也没有银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
“你这小娘子,真是太搞笑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用谁的还不是一样。”老大夫的话直接让惠娘低垂下头来,恨不得将整颗脑袋都垂到地下,连白皙的脖颈都透出红粉。
“走吧。”刘全将巧儿抱过来,惠娘再顾不得银子,羞红着脸快速从医馆内离开。
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紧紧盯着她的身影,等惠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前,她才转身,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离开了刚刚的地方。
惠娘带着巧儿直奔玉瑶的院子,刘全也挑着自己的担子开始走街串巷。
虽然两人之前唯一的牵绊是一两银子的债务,可无形中却又有什么在悄然变质。
“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病恹恹的,如果身子不舒服,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来上工也就是了。”
院子里巧儿正围着院子里一棵梅花转悠,玉瑶进门,就看到惠娘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手里的剪刀落在衣料上,差点将一匹上好的风云落花绸锻给剪成两截,这样剪下来,这匹绸缎当真是废了。
玉瑶蹙起眉,眼中闪着幽光,昨天她还觉得这个惠娘有几分可塑之才,可要是她以后都这样做事,真是要辜负她的栽培之心了。
眼中的冷光让惠娘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剪刀,惊恐的快速拿起来,重新看过手上的衣料,看着上面只是被戳出一个针眼大小的洞,只要到时候在上面撞上一个小小的衣扣就能遮掩住,紧张的心才放下来。
面上闪着慌乱,道:?“玉姑娘,对不起,是惠娘刚刚走神了,以后绝不会再出这样的岔子。”
玉瑶这才看清楚,惠娘脸色苍白透着一股潮红,唇瓣发白,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一道红色的抽打出来痕迹,格外醒目。
玉瑶联想到梁婶嘴里她那个婆婆,就知道她身上的伤肯定跟那个老婆子有关。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玉瑶不好提起,好叫惠娘难堪。
“既然不舒服就先别做工了,今天的工钱照旧,等明天休息好了,一并再回来好好补回来就好。”惠娘生怕被玉瑶看出端倪,将已经的心事全都掩藏起来,脸色回复如常,听见玉瑶的话,立刻出声说道:
“东家姑娘,惠娘刚刚不是有意走神,更是差点坏了一匹衣料,这已经是犯了大错,又怎好再舔着脸拿工钱,惠娘没事,只是刚刚在想一些心事罢了。”惠娘想起刚刚脑海里的想法,都觉得双颊臊的慌。
她都已经是残花败柳,更是别人眼中的扫把星,又怎可痴心妄想,高攀那等芝兰毓秀的男子。
今天他不过是看自己身上有伤,才伸出援手,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对于自己,却是――
心中生出一抹苦笑,自己现在不光是背上克夫的名声,还有巧儿,罢了,既然是自己不能肖想的人,又何必徒增烦恼。
刚稳住心神,脑海里却总是蹦出那老大夫的话,让她不自觉心神荡漾。
眼看着惠娘真的没什么问题,玉瑶只是吩咐她量力而行就离开了。
日子过的飞快,似乎在指缝间溜走了。
玉瑶的铺子也已经装修好,玉瑶自己也没闲着,每天都把自己关起来,做着手中的玻璃饰品,夜里就跟小七在空间里忙活,不出几日,居然做出了十几块好看的饰金彩绘,上面的图案更是包罗万象。
像浮在水中鱼虫,停驻在空中的飞鸟,富贵花开的牡丹,还是隐在悬崖边的幽兰,端的是让人赏心悦目,目不暇接。
在最后的几天,玉瑶却闲了下来,每天都来往在过往的胡商之间。
对于她的反常,让凌霄郁闷不已,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找什么东西,问她,她也只是但笑不语,可是那笑容分明透着几分奸诈与狡猾。
“铺子明天就准备开张了,你今天还要出去?”凌霄面色露出不满,这丫头好像一直都是甩手掌柜,难道就不怕自己是那种包藏祸心之人。
“不是还有你吗?”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凌霄眼角抽搐了几下。
还没等凌霄反应过来玉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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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自己要找的东西,有一个胡人说他见过,就在这几天将东西带过来她看看,玉瑶这几天天天都等在那里,生怕会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