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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房门被推开,看着门前不知站了多久的人,暮雨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而,从软榻上站起来,婷婷袅袅的向着来人走过去。
“……皇上……”大红的坠地长裙,逶迤的拖在地上,金色的凤凰,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随时准备振翅高飞,彰显着女子的尊贵。
雪黎辰光双眸冷冷的看着靠近他的人,温润平和的脸上带着陌生跟冷硬。
“皇上,您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吵醒你了,雨殇一会儿就去处罚那些丫头,真是太不知轻重了。”?说着嫩白如玉的双手伸出,打算帮雪黎辰光整理胸前的衣服。
只是手还没碰到雪黎辰光的衣角,就被一双如铁钳一般的大掌给握住,声音低迷透着一股威严,道:
“皇后难道就没有想跟我解释的吗?”眼神犀利如勾,从躺在地上的惠姑姑尸体上划过,又重新落在暮雨殇脸上。
“皇上,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惠姑姑她对臣妾不敬,被我给处置了,难道臣妾连处置一个宫人的权利都没有吗?”看着眼神暮雨殇明艳如桃的模样,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更增添了几许妩媚跟妖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美人垂泪,向来都会引人格外心疼,只是此时,雪黎辰光的眼神却冷淡如冰。
雪黎辰光看着躺在血波中的人,心里并不是对她有多少同情跟怜悯,他是皇帝,早就见惯了这中血腥跟肮脏,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能将人折磨成现在这样。
此时惠姑姑整张脸都变成了血污,被开水烫熟的地方,更是起了一层水泡。
双手双脚自然垂下,显然已经断了,因惊恐大张的嘴里,舌头被齐根割断。
脖颈上的殷红,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看的人触目惊心。
雪黎辰光用力闭起双眼,看着眼神明媚的女子,看着眼前这个枕边的女人,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暮雨殇看着有些萧索的背影,心头闪过一阵慌乱,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恍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次日,雪迷城果然如之前说的一样,跟雪黎辰光请辞,准备离开雪城,却被同样一脸疲惫,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的雪黎辰光给驳回。
一直站在雪迷城身后的雪沐熙,整个早朝心情都跟着起起伏伏,看着龙椅上的人,眼中闪着妒恨。
父皇眼中从来都只有皇后跟她的长子雪迷城,何曾有过他跟母妃,想起母妃每日的等待,换来都是无视跟心伤,心中的不愤更加重几分。
早朝后,雪黎辰光将雪迷城留在御书房,将所有下人全都迁出去,御书房中只留下两个人。
看着眼前的长子,雪黎辰光即心疼又自豪,自己这辈子,作为皇上很失败,并没有多为皇家绵延子嗣,虽然雪迷城无论才能跟心计都是作为皇上的上好人选,可是他体内的毒――
想着眼神变的闪烁,眼前的长子好不容易心里有了在乎的女人,现在却又被皇后给暗杀,想要他再重新跟皇后重修母子之情,难。
再说,现在的皇后,连他自己从内心深处都生出了排斥,只是站在她面前,脑海中就回荡着她毒杀惠姑姑凶狠的模样。
重新闭起双眼,眼中又恢复清明,道:“城儿,父皇老了,我知道你现在还一时接受不了你母后,可是我又何曾能接受的了?”
看着眼前两鬓已经泛白的中年男人,雪迷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眼中生出一丝不忍。
“父皇,我想出去走走。”终是无法说出再离开的话。
雪黎辰光双眸中迸发出一丝光亮,看着他的眼神更多了慈爱。
“想去就去吧,你母后那里……”还想替她辩驳几句,却感觉所有的话都太过苍白,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等早朝的事情传到暮雨殇的耳中,她嘴角只是轻扯,手中的花洒依旧侍弄着面前娇艳如雪的茶蘼。
三日后,雪迷城带着长宁跟青竹,还有身边不知多少暗卫,一起离开了雪城。
宫中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期间,前三天暮雨殇还会对雪黎辰光不甚搭理,五天后,听传来他留宿在宸妃宫中的消息,气的手中的玉簪被从中间折断,白玉般的掌心被划出一条血痕。
六七日,更是留宿在婉嫔,贵嫔等妃子处,短短几日的功夫,后宫中的女人开始躁动起来,气的暮雨殇将宫中的所有东西都摔个粉碎。
一连一个月,就连前朝也充满风云,朝中的贵女也不时进宫朝拜,福泽宫中太后,更是激动的热泪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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