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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玉姐姐,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出来?我跟孙姐姐都等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
等看清楚站在玉瑶两人身后,铁青着脸的陌染,立马噤声。
大将军的脸色真是太可怕了,她只是这样简单的看一眼,就全身冷飕飕的,玉姐姐居然还敢站在他身边,心里对她的佩服更爬上了一个档次。
陌染毫不犹豫将手里提着的韩进扔给两人,如果不是两人出手及时,韩进早就已经爬到地上去了。
转身眼神深深看了玉瑶一眼,不发一语,大步流星般的快速离开。
眼看着陌染的身影消失,玉瑶才感觉自己麻痹的心像是被撕裂般。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认定是陌染将来的夫人,可现在他居然不问青红皂白,这般不相信她,还两次将她独自丢下,这样廉价的爱情,不要也罢。
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像被生生挖出来般,痛入骨髓。
“玉姐姐,你跟大将军怎么了?他为什么……”韩予溪感觉到两人之间怪怪的,出声问道。
“予溪,你还小,不该问的别问,咱们还是快些把韩大哥送回府吧,他身上,烫的吓人。”
“噢……噢……”一直等在旁边的车夫,立刻上前帮忙,三人合力将韩进送上马车。
“玉姐姐,不如你一起坐我们家的马车吧,等会儿一并送你回去。”韩予溪快步走到伤心欲绝的羽毛身上,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生怜悯。
玉瑶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不用了,你大哥他……现在还是快些送他去找大夫吧,否则我怕真会来不及了。”
“予溪,韩大哥他身上越来越烫了,快点。”韩予溪顾不得其他,快速跳上马车,跟着一起消失在宫门前。
坐在马车里的孙艳清,望向马车外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长长舒口气,再望向怀中的人,眼中闪着志在必得。
看着雄伟高大的皇宫,玉瑶心中充满苦涩,看来她真是跟皇宫八字不合,进了一趟宫,居然不光赔上了名誉,还失掉了爱情。
玉瑶一身艳红的长衣,仿佛都失了颜色,变的暗沉。
天空的炊烟袅袅升起,走在出城的路上,看着两边的倦鸟都在赶着归巢,玉瑶一时间恍如隔世。
从心底生出一丝孤寂,她有些想家了。
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融入到盛京城,却一直都有种漂浮的感觉,是时候了。
一直走,玉瑶有种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看着远处的浓黑如墨的后山,眼前出现一阵恍惚。
此时,皇宫里,景福宫中,红姑恭敬的跪倒在地。
林清悦修长的纤指敲击在身边的扶手上,像是敲击在红姑心尖。
“你刚刚说,陌染带着玉瑶出宫了?”
“……是……”红姑头低垂向地,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掐入肉里,留下五个深深的指痕。
嘭――
林清悦的手重重敲打在桌上,手边的茶杯被横扫在地,发出破碎成渣的声音,在静谧的宫中,格外响亮。
红姑的头垂的更低了几分,直接撞击在地面,眼中闪着恐惧。
“好……好的很……”双眸中透出一丝阴毒。
“陌染,我果然还是小看他了。”
“红姑,这次你办事不利,下去领十鞭子。”林清悦手指轻捏自己断裂的指甲,嘴角挂起的邪魅更加浓烈。
“娘娘,奴才还有一事……”红姑慢慢走上前,附在林清悦耳边轻声说几句。
林清悦的眼神变的忽明忽暗,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发明显。
“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这事是守门的小李子亲眼所见,绝无虚假。”眼中的阴沉变的越发狠辣,竞有跟林清悦有几分神似。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噢?看来真是如此。”眼神重新落在红姑身上,大红的樱唇如沁了血,薄唇轻启,“既然那个女人没事,不如就再去帮他们添一把火。”
“这次的罚,先帮你记着,如果这次再办砸了,就一并处罚,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十鞭了。”说着从身后连嬷嬷手中拿过一张帕子,轻轻的擦拭自己的纤指。
“……是……奴婢这就去办。”说着脸上带着喜色,如果皇后娘娘不喜她,那她这个景福宫姑姑的位子,就要不保了,也许会跟之前的丫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着竟然对出了宫门的玉瑶,生出几分痛恨,跪在地上快速向宫外退去。
暗沉如墨的天,让人变的压抑,“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眼看着大红的凤袍消失在幕帘后,留下一室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