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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站在她的身法,把蒋氏狠狠的踩下去。
还有什么比让她进府为平妻,更踩蒋氏的脸呢?
出现的时机好,跟自己的关系更好,甚至于外祖母还可能看在母亲的份上,高抬她一下,那么她成为兴国侯平妻也不算什么了,必竟大长公主的身份在后面撑着,认一个干女儿,或者义女什么的,都可以抬高身份。
外室女又如何,只要她的身份足够高,什么都可以摆平的。
转瞬间,邵宛如已经想清楚这个娥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既便不想承认,邵宛如也不得不承认,这时机抓的很好,切入口也很好,如果不是自己重生了,怕也是会认同她的。
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是无可奈何才走到这一步的。
接过娥娘手中的信,手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定了定神,才仔细看去。
信很陈旧,没有打开的痕迹,可见是一直收藏着没人动过的,可是那又如何,当初写的时候,娥娘就在边上看的,信上面写的什么,必然是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可能是她授意的,必竟那个时候娘亲的神智是不清的。
这信必然是娘亲的亲笔,但这内容却不一定是真。
既便心里很清醒,邵宛如却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她的母亲,瑞安大长公主的独女,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最后落是这么一个下场,全是兴国侯府造成的,总有一天,她会翻出当年所有的事情,给父母亲报仇,让他们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
“信里写
什么?”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敢看,也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这是郡主最后的遗笔!”娥娘抹了抹眼泪,道。
邵宛如缓缓的撕开信,目光落在上面的字体上,很清秀的字,但却透着几分不平整,时不时的会有些字跳脱出去,跟整封信有些不协调,看着就不象是很正常的写信的感觉。
灼灼吾女,开言部分写的很清楚,的确是写给自己的。
心里狠狠的被拽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刺入自己的心脏,这是一封母亲写给女儿的信,写的都是让她多吃饭,好好长大的意思,还让她跟着父亲好好的生活,待到以后,她们一家子总会团聚的。
娘亲那个时候应当已经知道了父亲的死迅了,但在她神智不清的话里,依然觉得父亲是活着的似的。
之后又说到她身边的丫环娥娘,让邵宛如长大之后,如果有机会回兴国侯府,一定要照顾娥娘,说娥娘是一个忠心护主的,这一路来,如果没有娥娘,她也不能顺利进京,又说娥娘是个苦命的女子,跟着她也是为了报恩……
林林总总,关于自己的事情说了一大半,关于娥娘的事情说了一小半,瑞安大长公主没提分毫,至于侯府的其他人也没有提,甚至没有提肚子里的弟弟,仿佛只是为了对自己说而说的。
看完信,折好,邵宛如的目光重新落在娥娘的身上:“听闻当初父亲和母亲离京之前,曾经去了另外一处地方,去找了谁?”
娥娘一愣,急忙道:“这事奴婢不知,是世子一个人去的,奴婢后来就陪在郡主身边,只是原本世子并不是往边境去的,之后才决定往边境而去,奴婢觉得应当是有人对世子说了什么话,只是奴婢是一个丫环,这种事情具体也是不知道的。”
“你一点也不知道,当时父亲带着母亲的?”邵宛如意有所指的道。
“让奴婢想想,时间过去太久了,奴婢岁数大了,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娥娘抹了抹眼角,回想了一下,道,“当时好象是有人先送了一封信来,世子看了之后,就带着郡主离开,去了一个院子,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但世子具体见了什么人,和谁说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
邵宛如仔细的打量着娥娘,这事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说的应当是真的,是有人让父亲改了道,然后离京之前,父亲又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谁才是父亲离京之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人?
心里有很多的猜测,但她实在猜不出这个人是谁!
“既如此,你以后是要跟着我,还是要回兴国侯府?”邵宛如沉吟了片刻之后,把信收了起来,脸色和缓了几分,问道。
“奴婢……奴婢……”娥娘很是犹豫,抹了抹眼泪后道,“若是没有女儿,奴婢自然……是要跟着五小姐的,但眼下奴婢还有一个女儿……”
娥娘说到这里失声痛哭了起来,意思很明白,有了女儿,她当然得跟邵靖好好过日子,能进兴国侯府是最好的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