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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邵宛如站在院子里已经有一阵子了,见顾兮姝出来才抬起脚步往外行去,顾兮妹急忙跟上,神态之间多了几分怯意,再不是方才那个盛气凌人、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就以身份上来言,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和邵宛如相比。
没有了之前自以为是的辖制,她在邵宛如面前不自觉的势弱……
待得她们两个人离开,院子后面一角的一棵松树后面,出现了文溪驰的身影,他背着手看着远去的人的背影,眸色流转深幽,隐隐间竟似乎有些万千思绪,定定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给人一种寂廖的感觉。
“公子……”小厮见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没动,忍不住叫了一声,提醒他道,“表小姐已经走了!”
小厮也奇怪,往日里看不到三公子对表小姐如何,今天怎么看起来颇有情意的样子,若果真如此,为什么之前表小姐一直过来献殷勤的时候,三公子什么反应也没有,甚至带着些疏冷不喜的样子,而今这又算是什么。
表小姐眼看着就要嫁给二公子了,要成为三公子的嫂子了,三公子这是舍不得了吗?
小厮抓了抓脑袋,觉得想不明白了!
“如果有一个人一直在梦中出现,是什么原因?”文溪驰低声道,这话听起来是自言自语的,透着几分连他都不明白的困惑,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有人,不只是顾兮姝的,还有邵宛如的,莫名的他居然想到躲了起来。
有种想偷偷的查看邵宛如的感觉!
不是她吗?分明就是她,怎么可能不是她,但
梦中的记忆和眼前的她又似乎是不同的,梦中的女子是悲苦的,悲苦的让自己心疼,他想努力的护着她,可梦中的自己似乎一病不起,连自己都需要她照顾又何谈来照顾她。
那是一种很心疼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他醒的时候更甚,梦中的女子让他揪着心的疼,可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无力为她解难,他知道就算自己解了她一时之难,她接下来会更难走,如果自己不在了,她会如何?
他去求过母亲,可母亲在他面前说是对她好的,但实际上呢,一直是漠视着的吧!
手落下放在树干上,唯心里一处很疼,那个女子是她,只是又仿佛和她不在同一处的那个她,那种感觉很玄妙。
就好象明明知道是她,但又找不到证据,而且画下来的人和她又有些不同,似乎是曾经在自己记忆中的一个女子,极深的印在自己的心底,而今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和记忆中有所不同而已。
所以她就是她!
原本以为自己的那些梦境会淡去,甚至有一段时间好久没想起过,没料想最近越发的紧凑起来,几乎每一个梦境中都是她,但每一个梦境中的她都是哀伤的、胆怯的、慌乱的,每一个场景都让他揪着心的疼。
手下用力,枝干粗糙的枝干让他缓缓的清醒过来,是她又如何,不是她又如何!她马上就要嫁给宸王了,要成为宸王的王妃,而且他心里还有更不堪的一处,自己曾经帮着玥王害得她差点身败名裂,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画下她。
回身往正屋转去,小厮急忙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到里面,看着画缸沉吟了半响,从中取出两幅画,撕碎后扔入一边的水盆中,清水浮上慢慢的混浊,原本清晰的纸面化为模糊,而在梦中,那个女子的身影却日渐清晰。
他向来是谨慎的,从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这一次他却做了一件糊涂事,居然把梦中的人画了下来,若是落到人手,白白的坏了她的名声。
要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可能更是会给她带来灾难。
原本以为自己的书房是锁起来的,侥幸的以为不会有人看到,但实际上连顾兮姝手里都有自己书房的钥匙。
“一会去向夫人禀报,就说我这里有人动过,丢了几幅珍贵的字画,查一下府里还有谁有我这里的钥匙,又有谁今天来过这里!”
水中的画已经全部糊掉了,文溪驰的目光依旧落在水面上,好半响才缓缓的冷声道。
小厮不太明白自己公子今天的行径,谁来过?不是表小姐来了吗?公子没直接把表小姐抓住,反而要去让夫人来问此事,难不成自己真的弄错了,公子对表小姐没一点意思?
这么一想,小厮高兴了,急忙应声答应了下来,他其实也不喜欢表小姐,明明跟了二公子了,偏偏还来招惹自家公子,惹得二公子时不时的对三公子瞪眼,实在是不守妇道的很,夫人居然还要让二公子娶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