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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洁儿的性子,冬杏在府里的情形,必然使她们的冲突升级,但真的只是意外吗?邵宛如一时拿捏不定。
不动声色的随着前面的几位转身,跟着一起进到里面。
厢房里的太夫人见她们几个人都进来了,冷哼一声:“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身份,跟个没见识的姨娘闹起来,可真是出息了!”
邵洁儿头低了下来,委屈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却一句也不敢辩解,在太夫人面前她向来没什么脸面。
“回去之后自己去抄十遍女戒!”
“是,祖母!”邵洁儿眼眶含泪。
“走吧!”太夫人站了起来往外走,一众孙女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今天到王府来祭拜也只是给王生学一个面子罢了,走个过场。
以太夫人的性子,哪里还呆得下去。
王生学在门外守着,看到太夫人出来,笑着迎了上来,邵宛如扫过一边,冬杏和宁雪青已经离开,再没有王府的下人围观。
对于王生学的恭敬,太夫人视而不见的往外走,被逼得带着一众孙女过来,己是很丢面子,这时候没打算理会王生学。
邵颜茹态度极好的冲着王生学微微一笑,跟上太夫人的脚步。
邵洁儿的头低低的埋下,方才已经哭过,怕王府的下人发现嘲笑她。
邵宛如依旧走在最后,走到之前冬杏摔倒的地方,忽然眼角扫到一处,对于玉洁使了一下眼色,玉洁会意,蹲下来仿佛整理裙角,顺手把那东西捏入手中,然后跟在邵宛如的身后,走出了王府。
王生学把人送到了门外,看着兴国公府的人离开,把府里的事情都扔给了宁雪青,也匆匆的出门去了。
回到兴国公府之后,太夫人让她们各自回了院子,邵宛如带着玉洁往飘昀院而去。
“小姐,是一颗小的翡翠珠子,奴婢觉得大小姐身上似乎有!”看看左右没什么人,玉洁拿出一颗小翡翠珠子递给邵宛如,这是方才她蹲下来的时候捡到的。
邵宛如伸手捏住,放在掌心看了看,打磨的很好的一颗小的翡翠珠子,很小,但也很漂亮,今天邵颜茹穿的衣裳是很素净的,但是在衣角的位置的确有几颗小翡翠珠子勾成的花纹,她当时因为这种制法很秀美,特意多看了几眼。
摔倒的是冬杏,为什么会出现邵颜茹身上的翡翠珠子?眼眸微闪之下,己是明了事情的经过,应当是邵颜茹出手才使得邵洁儿和冬杏撞上了,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颜茹此人无利不起早,没什么事绝对不会算计一个小小的姨娘,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她是为了什么。
得利的是宁雪青吧?
手微微合拢,然后把手中的珠子递给玉洁,“先收起来!”
这事到现在没有一丝的波澜,那接下来自己先看着就是,邵颜茹今天进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但之后从灵堂里出来,倒显得平静多了,见了王生学甚至也是一口一个“表哥”,很是亲热的样子。
那么她这番作为是因为邵洁儿还是冬杏,或者是最终的目地是王生学和宁雪青?
心里这么一想,立时有了些头路,眼下自己只需静观就行,邵宛如没想到她这会不但真相了,而且还为之后的事情留下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王易书又被翻了出来,成为了京城里新的茶余饭后的事情,三年前她的事情也算是悬案,而今再翻出来,立时有人觉得这里面很有一番蹊跷,甚至有御史觉得这不只是兴国公府的内务了。
几本折子送到了皇上面前,每本都是说兴国公管家不严,以致于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还隐隐的暗指前兴国公世子死的不明不白,最得利的当然是现在的兴国公,原本的前兴国公府二房。
当然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也被其他人反驳了,觉得不过是无知的百姓的传言罢了,连前兴国公府世子的女儿都不说什么,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瞎起哄,捕风捉影的事情,怎么可能拿到朝堂上议论。
看着下面辩论的起劲的一众臣子,皇上先是静静的听着,而后听得怒起,拿起一本折子往跪在面前的兴国公身上砸去:“朕今天上朝是来解决正事的,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无根无据的事情,你自己府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何以管家,回去反醒几日!”
皇上一怒,立时所有的臣子都战战兢兢起来,再不敢胡乱说话,一时间朝堂上安静如鸡。
“皇上,臣有本启奏!”楚清看机会不错,脚下一移走了出来,方才他就在找机会,这时候机会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