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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拉过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厮和妹妹身后的丫环,让他们把之前慧清在大殿中和邵宛如说的对话说了出来。
活灵活现的把当时的情景重现了一遍。
待得说完慧清的脸青了、绿了,然后白了。
方才愤怒之下,她也不知道这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复述一遍,她才发现自己的话处处漏洞。
“邵五小姐,实在对不住,贫尼方才是看到这里乱成一团才失于愤怒,说那些失控的话的!”
慧清不得不咬牙向邵宛如道谦。
“乱成一团,不是师太所为吗?这段时日师太这种事做的还少吗?”邵宛如脸上露出一丝冷淡。
“邵五小姐,玉慧庵会责罚慧清的……”普玉师太低咳了一声道。
邵宛如看向普玉师太,眸底流转出一种潋滟的颜色,唯眸色一片清寒:“普玉师太,我知道贵庵答应了外祖母,让我在这里守孝清修三年,也付了足够多的香火钱,甚至还把之前的院子也替你们庵堂重修过,为什么你们还这么容不下我?开口既骂,张手既打,时不时的饿饭,一辩解就让我赶紧滚下山去,难不成,你们玉慧庵就这么对待清修的女子的吗?”
收了钱还不办人事,而且还让自家付了钱的小姐做这个做那个,身形这么小的小姐连饭也吃不饱,怪不得瘦成这个样子。
义愤填膺的不只是章氏兄妹了,许多香客们都忍不下去了,大声的谴责着玉慧庵的做法,普玉师太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这事闹大了,她也处理不好了。
一个女尼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对着邵宛如恭敬的做了一个揖首:“五小姐,慧清故意陷害五小姐之事,我们庵主说会查清楚的,也向五小姐保证这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五小只安心清修就是,不必理会庵堂事情,慧清不敬佛祖,口有枉言,罚清每天清扫各大佛殿一年!”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大!
玉慧庵里佛殿不少,扫完一遍起码得一天,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慧清每天都在扫地,她以前算是某一间佛殿的管事,只需跟着师傅念念经,听听讲就行,这时候沦落为最低等的扫地女尼,一时间脸面大变。
待想争辩却见普玉师太冰冷的目光压制下来,不得不喘着粗气低下头,脸上愤恨到了极点,但又不敢不应声。
“你们玉慧庵会不会说话不错数?等我们走了之后又欺负人家这位小姐?”章兰诀觉得他见多了这种无耻之徒,虽然之前没想过佛门也有败类,但这会见到了,也应当多想一下,想到当然就说了。
他是纨绔,向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随心,也不会觉得当着这满堂的女尼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很打脸的。
不只是普玉师太,所有的女尼都觉得丢人。
“章公子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五小姐的身份不凡,也不是贫尼等能欺负得起来的。”
普玉师太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
“她之前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的,你们不一样欺负了她吗?这位应当是兴国公府的邵五小姐吧?玉慧庵可真了不起,连瑞安大长公主和兴国公府的人都敢欺负!”章栖兰是个聪明的,联想到邵宛如前后的话,再加上自己听到的一些传言和推测,立时明白了邵宛如的身份,当下冷笑道。
一句话,所有听到的香客都震惊了,皆愕然的看着眼前的邵宛如。
兴国公府认回自家嫡小姐的事情,这几天京城中都在传,知道的人不少,还听说这位邵五小姐要在庵堂为自己的父母守孝,这才几天,就让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这还是瑞安大长公主的外孙女,是兴国公府的嫡小姐,这若是其他人,是不是都被欺负的没活路了?
但另有脑袋聪明的人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听闻兴国公府上下都不喜欢这位邵五小姐,之前那位素有名声的邵大小姐就住在玉慧庵,和庵里的女尼也熟悉,莫不是这位邵大小姐借刀杀人要对付邵五小姐?否则一个庵堂的女尼哪来那么大的胆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事是我们庵堂失于管教,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五小姐还请原谅我们庵堂失查之罪!”普玉师太的姿态放的极低,她是玉慧庵的知客僧,向来是个会说话的,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当如何。
“师太不必多礼,这事跟你们无关,还得请帮忙查一下这位清慧师太,为什么一心要把我赶下山,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邵宛如并没有一味的逞强追究玉慧庵的错,只是不动声色的把错处都按在了慧清的身上,谁得了最大的好处?
这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