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梁帝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上一次卢善出使大陈，接待他的人正是陈凡，而这一次，陈凡刚一出现，便第一时间跟卢善打招呼。”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难道真的只是陈凡在离间，还是说，卢善与陈凡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不然为何大梁的军队在陈凡的黑衣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节节败退，短短五个月时间便兵临城下？”

梁帝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发散，一瞬间想到了太多太多。

人在无助，紧张，或者绝望的时候，是很同意多想的，现在的梁帝，就处在这样的时刻。

虽然他不可能仅仅以这样的怀疑便处决卢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未来卢善在大梁的处境，绝对不妙。

陈凡眯缝着双眼，他很轻易看穿了梁帝此刻心中所有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他继续道：“怎么，梁帝可做出了决定？”

“到底是为了驾车，还是……带着你的国家，成为历史？”

梁帝苦涩一笑，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倍，笔直的身躯，竟然有些佝偻了。

“我答应你，说出第二个条件吧！”

声音沙哑，如金石摩擦，但这一次，梁帝话罢，却只有两个人站出来阻拦。

卢善，以及梁思齐。

很可惜，此刻已经没有人能阻拦梁帝了，为了生存，他必须妥协！

“陈凡，说出你的第二个条件！”

梁帝不知道，其实这一刻，陈凡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的两个条件，看似第一个更加苛刻，但实际上，一切都是为接下来的条件做铺垫而已。

因为陈凡知晓，只要梁帝在第一个条件面前选择了妥协，第二个，也万万不会拒绝。

而实际上，陈凡要的真的只是让帝王给自己驾车的面子吗？

不！

他要的，可太多太多了！

第二个条件，正是陈凡这一场战略目的，最重要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