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走出来之前,有谁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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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说要一起出来?
回过头,麒麟子只能看见雾气笼罩了来时的地方,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他鼓起脸颊,纳闷地抱着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蛋走向通往山巅道场的路,一边走他一边安抚蛋,“不要怕,仅仅是幻境而已,那些抓着脚的鬼确实做的很逼真。”
护山大阵内,接引一脸血。
好不容易看见一只浑身冒金光的麒麟,还指望对方身上的祥瑞之气能庇佑自己,结果那只麒麟直接走了!
罗睺在山顶的小院前,嗑着洪荒炒制版的先天瓜子,笑得不亦乐乎。
这些天全靠接引和准提来娱乐生活了。
见到麒麟子到来,他也没有站起身迎接对方,懒洋洋地打量着对方的怀里,“蛋养得不错啊。”
麒麟子像是献宝一样的把蛋放在桌子上,期盼地说道:“我给它的蛋壳抹了最好的精油,还给它放在麒麟族幼崽的窝里,它现在长得很好,出生后就可以看见一只漂亮的小凤凰了。”
罗睺对比了一下这枚蛋,视线飘忽到墙角的藤窝里,另一枚灰扑扑的蛋,活像是好久没清洗过。
事实上也没有清洗过——
和一个心思简单的麒麟相处,对罗睺来说感觉不差,“你今日怎么忽然来找本座?”
麒麟子乖乖地搬张椅子坐在旁边,答道:“想念你了。”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自从见过一面,就一直无法忘记对方。
面前的这个红衣人,一举一动恰合天道,肆意飞扬,就像是破开了束缚后的鲜亮色彩,这让麒麟子想起了他的父王。当初的麒麟王在占据了洪荒的三分之一势力后,也是这般的态度,活得不可思议的耀眼。
麒麟子自知无法拥有这样的性格,但是不代表他不喜欢这样耀眼的灵魂。
麒麟子羞涩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的名字。”
罗睺拾起盘子中的瓜子,淡然的反问:“你也同样没有说过名字。”
麒麟子摇头,“我还没有正式取名,本来是要成年后,由父王为我取名……”他清澈的眼睛黯淡下来,后面的话咽入喉咙里,他的父王已经死在了大劫下,又怎么可能再为他取名。
凡是罗睺开口问,麒麟子都会解答,在他软绵绵的声音下,罗睺活像是看见了一只纯洁的小羊羔,饶有兴趣起来。
这么软绵的麒麟子,麒麟一族放心让他行走洪荒大陆?
“你的族人没阻拦你出来吗?”
“阻拦了。”
麒麟子老老实实地说道。
罗睺刚要继续问下去,就看见对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金色的角,上面的功德之力和祥瑞之力浑厚。
“他们说,只要我带着这个东西,就会安全许多。”
“……”
“是父王的麒麟角。”
麒麟子捧着这件后天化作的重宝,脸上展开幸福的笑容,不含杂质。
罗睺稍微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麒麟王把毕生的功德和祥瑞之力都留在了角上,然后留给了他的儿子当作护身宝物。别说是普通的大罗金仙不敢伤害麒麟子,就算是修为到了准圣的地步,也不想招惹到杀死麒麟子带来的业力。
罗睺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时不时瞅着护山大阵内被各种妖魔鬼怪刺激的接引和准提。
什么丧尸都是小菜一碟,里面最经常出现的就是拖着一肚子肠子爬过来,幽怨喊着“夫君”的鬼女,或者是没有脑壳却有脑浆的神奇生物,这些刷新阅历的生物,对毁尸灭迹一流的修道者来说前所未闻!
感觉到蠕动的肠子落在光溜溜的头顶,准提哭泣的声音快要破表,“道兄救命啊啊啊啊啊!”
接引已经自顾不暇,还要按耐住心底被引动的惊惧和杀气。
不能杀。
要淡定,要想办法给它们解脱。
在他们历经幻境的时候,身处于紫霄宫的鸿钧微微侧目,已经感觉到了须弥山上冲天的煞气。
是罗睺使用了力量。
研究了造化玉碟一段时间,苦于找不出解决方法的紫衣人犹豫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混沌至宝。
比起短时间内解决根源问题,还不如想办法让罗睺心软,不再提离婚的事情。他对罗睺的脾气再了解不过,吃软不吃硬,要是他这么久不去找罗睺,没准又被记上一笔账。
须弥山的阵法看似强大,但顶多戏耍一下没到准圣地步的人。
鸿钧看都没有看一眼深陷阵法的两人,轻松地跨过了须弥山的阵法。同时他的突兀出现,在群魔乱舞的幻境里没有半点飘渺仙气的感觉,反而鬼气森森,给接引和准提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又是哪里来的紫衣鬼!
当鸿钧怀着和好的心思来到山顶时,就看见一只麒麟正和他的道侣黏糊。
对方眼中的爱慕之意,是个活人都能看得见!
“罗睺,我给你剥好了。”
麒麟子举着刚剥好的瓜子肉,递到罗睺的面前,希望对方能够品尝。
罗睺瞥了一眼仙风道骨的紫衣人,唇一张,牙齿咬住了细小的瓜子肉。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和柔软,麒麟子白净的脸颊泛起红晕,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走来了一个陌生的白发道者,并且对方神色发黑,拎起他的后颈,从山顶往山脚丢了下去。
罗睺抬了抬眼皮,戏谑地说道:“你把帮本座剥瓜子的家伙丢了,我怎么吃瓜子?”
鸿钧坐在了道侣身边的位置上。
他从紫衣下伸出漂亮的手指,拿起瓜子,第一次触碰这种俗物。
“我给你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