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却是一下拽住了厉宸南的衣袖，“别……我……我不想去医院……”

“厉宸南，你陪……陪我说会儿话，好……好不好？”

这会儿的林昭有气无力的，靠在厉宸南的怀里。

厉宸南知道，他的阿昭……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好，你想说什么，我陪你。”

厉宸南握着林昭的手，一双眼眶微红，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厉宸南……对……对不起……我陪不了你一辈子了……”

厉宸南抱着林昭的手，因为这话加重了几分力道。

心疼的都快麻木了。

这样的疼他便已经受不了了，那受了半辈子痛苦的阿昭，又该多疼？

“厉宸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

“等我想对你好的时候，老天爷……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了。”

“厉宸南，我有时候在想，若是……若是当年我遇见的人，不是黎书墨而是你，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厉宸南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嗯，我若是那时候遇见你，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林昭轻笑出声，“嗯……我知道……”

“其实……我很开心……那天你在夜色问我，跟你走吗？”

“我不后悔，那天跟你离开……”

“唯一……唯一心疼的是，我走了之后……只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

厉宸南紧了紧怀抱，眼泪还是没忍住的往下掉。

“那天……我遇见黎书墨的时候，我想起了被我忘记的那些事情。”

“那天我才知道，那个我爱了八年的人，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从头到尾，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