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抱歉，请你原谅我的父亲，他也只是为了我。”

“现在……我们把离鲛带回沉魂海吧。”

林昭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看着离鲛淡淡的开口。

那一刻的林昭，好似失去了光一样，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林昭这样说了，雪姨也没有说什么。

“离鲛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人类世界对他来说本来就是痛苦的。”

“而且，待在人类世界太久了，离鲛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样。”

“时间久了，会因为离开了沉魂海，而死的。”

林昭的心又是一疼，林昭是强忍着泪意，才没让它们流出来。

林昭一步一顿的走到离鲛的面前，“离鲛……”

林昭痛苦又温柔的开口，双手拖着离鲛耷拉的脸。

脸上已经开始干瘪起皮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好像随意一碰，就能直接从脸上脱落下来一样。

就连嘴唇也是。

听到声音的离鲛，鱼尾轻轻的动了动。

原本紧闭的双眸，也慢慢的睁开了。

“小东西……你怎么来了……”

微弱的声音，让林昭的心更是一疼。

林昭心疼的看着离鲛，眼角终究是忍不住眼泪直落。

“为什么不反抗……”

他知道，只要离鲛想，他怎么可能被他父亲捉住。

被吊着虚弱十足的离鲛，却是温柔的轻笑一声，“他是你父亲……”

林昭的心瞬间土崩瓦解，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倾斜下来。

连捧着离鲛的双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