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刚想开口问，下一秒握着林昭手腕的手，便握在林昭的手上，然后带着林昭的十指，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其实影真正的样子，就是赫连霜都没有见到过。

在赫连霜将自己带回王府时，他就是江湖上的杀手，只是后来为了报答赫连霜才成了他的暗卫罢了。

现在……他忽然不想回王府了，而是莫名的想要保护眼前的男人，只是他一个人的……暗卫。

林昭有些错愕的神情，似乎没想到影竟然会摘下面罩。

影的样貌不疏于赫连霜，只是赫连霜多了几分阴狠，一双眼睛是藏不住的野心与暴戾。

可影不同，即便周身都像是散发着寒气一样，脸上也冷冽的如同寒冰，一双眼眸也是漠然的疏离。

可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林昭的身上，不想移开一分。

林昭忽而轻笑，“影，你就算摘了面罩，我也看不到你的样子。”

影的目光有些深沉的认真，“我的样子，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林昭一顿，这他怎么听出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儿了？

林昭轻咳两声，便抽回了手。

“反正我又看不见，也不算知道。”

影盯着林昭眼眸处裹着的白布，“会好的。”

林昭却是摇了摇头，“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子，他毁了我的眼睛不够，后面大概就是怕我会好，还生生的剜了下来。所以，我比你清楚，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在看得见了。”

影的眼光一暗，却是闪过心疼之意。

他以为赫连霜只是毁了林昭的双眼，但是……他竟然还剜了他的眼睛？

赫连霜竟然残忍至此？

许是察觉影的气息改变，林昭倒是无所谓的笑笑，“现在我倒是习惯了没有双眼的日子，除了日常不方便，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影响。”

“有时候，看的见却不一定看的清明，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