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翊整个人都显得默然，心底却在庆幸，今天没有让林昭跟过来，若是按照他的脾气，大概早就跟大殿之上的人冲撞起来了吧。

在他救了林昭的那日，他就知道会有这天。

似乎在凤翊的预料之中，但能令凤翊痛苦的事情大概就是，被林昭知道这些吧。

凤翊身上的气息虽然凌厉，但是面上却是平静无波的感觉。

“天帝希望本尊说什么？”

天帝的脸色一沉，“难道墨染神尊不该为此解释什么吗？”

凤翊清冷的眼眸忽然转向天帝，尽是凌厉冷冽，“天帝觉得本尊解释了，你们就会信？”

天帝的眼眸微眯，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么说，墨染神尊这是默认了？你那个小弟子林昭，还当真是魔界的人？”

凤翊的目光微冷，“本尊何时承认过？”

天帝的气息同样冷冽，“墨染神尊可也没有否认过。”

凤翊嘴角微勾，但是冷意十足，只是拿过一旁的茶盅，浅抿一口才又放了下来。

“魔界被覆灭是何时？魔尊夫人陨落又是何时？本尊捡回林昭又是何时？”

简单的三句话，却瞬间让整个大殿之上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包括天帝。

当年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被凤翊所救，并且就是林昭的话，时间上根本就不吻合。

林昭被凤翊带回仙界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仙魔大战的五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林昭当时到仙界的时候，却还只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浑身脏兮兮的，很明显就是被人遗弃的。

在仙界，捡回遗弃的孩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