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她一错再错，不想看着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由始至终，他只想她幸福。

即便这个幸福不是由他来完成。

宝儿是知道赤练的心思的，紧抿着嘴角，没有出声。

“有什么难言之隐？”帝冷辰道，“或许我们能够帮忙。”

赤练看了宝儿一眼，伸手将遮住脸庞的黑帽拿开，一张俊逸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墨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那双冰色眼眸格外吸引注意。

夜浅和帝冷辰皱皱眉头，他们第一次见赤练的时候，浑身肌肉已经开始腐烂，到处都能看见白骨，不到一年时间，身体已经完全长好，而且能力比之前更加强大。

“古圣帝国有一种药物可以延长我的寿命，如果回到大陆，我会再一次变成之前的半人半骨的样子，等完全成为一具白骨，就是我死的时期。”赤练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道，“其实她弄出这么多事情，并不是想要推翻神权，而是为了我。”

聪明如她，夜浅很快明白赤练的意思。

“黒渊制造出来那么多新物种，其实是想要为你续命研制出来的失败品？”

赤练点点头。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从古圣帝国来的人，知道这里有药可以医治我的病情，所以她才会那样做，只有通过虚无，才能够穿越到古圣帝国，只是没有想到，动静太大，导致整个大陆几乎毁灭。”

宝儿眯着眼睛，并没有惭愧之色。

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人的命比得上赤练。

即便大陆上的人都死了，即便大陆不复存在，只要他还在她身边，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