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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张帅请稍作休整,援兵到了!”
轰隆的马蹄声中,响起一声声沙哑却畅快的嘶吼:“好了,好了,有得厮杀了。”
援兵与张部兵马会合后,蜂拥向前,恐怖的洪流再次汇聚起来,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两翼展开,卷向敌阵。十余里的距离,足够万余骑兵在加速中渐渐展开,红色的骑兵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展开,顷刻间前排挺起尖细的破甲枪,后几排全是雪亮的马刀。
开原铁骑主力大军作战,又有所不同,便是以营为单位展开兵力,互相配合掩护着协同作战,组成一波又一波冲锋的浪潮。当面之敌也不论强弱,不管主次,哪里敌骑密集便策马奔驰碾压了过去。各营与各营之间,间隔极小,训练有素的协同作战,这便是开原铁骑的标签了。
“杀!”
明骑主力一旦完成了加速,展开的战术动作,这股铁骑洪流便无法遏制了。一只只驰骋的马蹄在不停的加速中,碾向敌群,慌乱中敌群背靠光秃秃的山坡,无路可逃,只得呼喝着,嘶吼着聚兵迎战。
顷刻间,大股骑兵交错而过,响起一阵惨叫嘶吼声,激战再度爆发。
噗嗤,前排挺枪跃马的高大明骑,如利刃切开了柔软的豆腐,一个照面轻松的刺翻敌骑,后头便是一排排雪亮的刀刃,散发着寒光。大批骑兵交错而过,每一个明骑都是跟随着大队作战。
身在密集的队列之中,便如同坐在一艘小船上,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急行。短兵相接,转眼间前后左右尽是奔驰的战马,有敌有我,人在行伍之中,瞅准了双马交错时狠狠一刺,敌骑便嚎叫着栽落马下,又被铁蹄碾压成了血葫芦。
一时间两山之间尽是轰隆的马蹄声,连敌骑将死时的惨叫声都盖住了。
后队,张水子举起千里镜,神采飞扬的瞧着乱军之中,潮水般的红色明骑将敌骑大队冲垮,摧毁。成群结队的红甲骑兵在敌群中疾驰而过,所到之处敌骑纷纷溃散,己方主力却几乎毫无损伤。前头敌骑被冲的人仰马翻,立足不稳,前队尚在极力抵抗,后队却已经大量逃跑了。
慌乱的敌骑抛掉碍事的兵器,负重,奋力驱策着马匹转身就跑。希律律,真正的丢盔卸甲,惶急之下大批敌骑丢掉一切负重,纷纷打马爬上了光秃秃的山坡,仓皇逃窜,不时有战马失足从山脊上滑落。
前头一片人仰马翻,搞不过百丈的山坡上,到处都是逃窜的敌骑。
转为预备队的张水子,喟叹叹息:“可惜了,倘若咱们预先埋伏一千铁骑在贼寇归路上,管叫这些人一个也逃不掉!”
“张帅所言甚是!”
瞧着战场上一片纷乱,竟未能全歼贼众,张水子心中懊悔不迭,格外想念起大元帅马灿来了。倘若小辽王殿下在此,必然早已经派出一支骑兵,绕路截击去了,那一路奇兵不在多,只需数百骑在险要处截断退路,此战便可大获全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说的便是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