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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大军环绕之中,顾绛心中火烧火燎,热的发烫,亢奋终究压过了紧张,话到嘴边便按捺不住,慷慨失态。
“玉帛朝回望帝乡,乌孙归去不称王。
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
随着顾绛的慷慨悲歌,两之骑兵快速接近到半里之遥,一个照面,开原铁骑尽显精兵气象,前排挺盾,夹枪骤然加速,一个个英武的年轻军官冲在最前头,后两排亮出雪亮的马刀,一往无前,以碾压之势风卷残云,当面之敌便如同炸了窝的羊群,慌乱中纷纷打马逃窜。骑兵群中,戈洛文上校吓的心惊胆寒,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纵横驰骋,席卷而来的铁骑横队。
戈洛文试图勒住战马,奈何冰天雪地中,地面太滑,胯下战马竟不受控制,仍疯狂的尾随骑兵大队,猛往前冲。轰鸣的马蹄声中,上校眼睁睁看着当面铁骑披着素袍,挽着横盾,腋下夹枪如凶神恶煞般加速,再加速,冲击似乎不可避免,苦胆都快吓破了。
上校心中叫苦不迭,有很冤枉,很委屈。
他作为这支公国骑兵的指挥官,顶风冒雪吃尽了苦头,付出了三分之一的冻伤减员,才千里迢迢进至远东。刚进至远东便瞧见了一对正在捕鱼的明人父子,满心欢喜指挥着他麾下部众,想要尾随那对明人父子,一路冲进明人的村落,那还不是予取予求么。
戈洛文上校几乎看到了明人的哭喊,惨叫,在绝望中哀求,跪地磕头的景象,征服者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骑在马上便如同踩着棉花,哪知美梦醒了,那对父子跑的没影了,他却迎头撞上了明人的大军,欲哭无泪呀。
慌乱中,人喊马嘶,疾驰中勒马的俄骑脚下打滑,不时有人连人带马重重的摔倒。尚未接战俄骑已然大乱,那迎面扑来的是怎样一支精锐,人马俱甲,清一色半血的阿拉伯战马高大,健美,四肢修长有力,喷着响鼻奋力扒拉着四蹄,清一色的锁甲骑兵便如同夺命的死神,那森严的战阵,横队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戈洛文少校从未见过如此精锐的铁骑,不,他曾经遭遇这样恐怖的铁骑,千百人如一人的杀戮机器,那是瑞典人恐怖的禁卫骑兵。
“喝!”
两支骑兵交错而过,人养马翻,俄兵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轰鸣的马蹄声盖过。两马交错,一枪带着风声刺来,戈洛文上校便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马背上蜷缩,扭动,奋力躲避那夺命的一枪。却不了马失前蹄,经过长途跋涉的战马不堪重负,轰然栽倒。
落地时一个翻滚,却刚好避开了夺命的那一枪。
戈洛文上校摔的晕头转向,一阵天旋地转后慌忙起身,惊魂未定时被铁骑重重的撞飞,狗熊一般鼓鼓囊囊的人影直飞出丈许远,才轰然落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噗哧噗哧!
战马交错而过,一个照面,千余俄骑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大都督马城的随扈铁骑刺翻,劈倒,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