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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光线暗了。
杨慧珍停住,抬头要看天,却看见一个大衣裹身,里面西装革履的人。
因为逆光,她不大能看清人的长相,问道,“你是?”
“皇甫夙寒。”
哐当!
簸箕应声落地,金黄的豆子散了一地。
杨慧珍去客厅,拿出最好的一杯茶,洗一个最好的杯子,拿出来泡上,递给皇甫夙寒,“我们这边产的茉莉花茶,你尝尝。”
皇甫夙寒双手接过,“谢谢。”
杨慧珍摆手,坐到沙发上,看着皇甫夙寒。
眼前的人一身贵气,甚至比皇甫璟更甚。
皇甫夙寒放下茶杯,凤眸落在杨慧珍脸上,身上寒气收敛,“我来想和您说件事。”
……
医院。
肖墨霖收拾好东西,对苏羽儿叮嘱,“伤口的地方不要碰水。”
苏羽儿点头,“谢谢你肖医生。”
“不客气。”
肖墨霖离开,苏羽儿摸摸额头,去浴室里看看,看能不能用刘海挡住,这样皇甫夙寒回来就不会看到,不会那么生气。
还好,把刘海拨弄几下,倒还挡的住。
苏羽儿松了一口气走出来,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下午了。
皇甫夙寒一早走的,他说看情况,忙完今天回来,没忙完明天。
苏羽儿也不好打电话去打扰他,便给他发了条短信。
做完这个,苏羽儿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苏小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羽儿走出去,把毛线拿起来,“南风,我跟你说件事。”
“好的,你说。”
“习菲玲这件事,你还没跟皇甫夙寒说吧?”
南风听苏羽儿的话,心里一动,说:“说了。”
苏羽儿拧紧眉,“皇甫夙寒怎么说?”
怎么说?
二爷没接他电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弄。
毕竟这是伤了苏羽儿的人,他不能擅自做主。
“南风?”苏羽儿没听见声音,疑惑。
南风赶紧说:“苏小姐,二爷说把习小姐交给她父母。”
苏羽儿拧紧的眉松开,这样最好。
“好,你忙。”
“好的。”
挂断电话,苏羽儿彻底放心,拿起毛线开始织。
她要在这一个星期里织好,送给皇甫夙寒。
说到送,苏羽儿一顿,赶紧拿起手机。
南风正松一口气,准备去看看习菲玲,手机便再次响起。
他以为是皇甫夙寒,见是苏羽儿的号码,很有种不想接的冲动。
“苏小姐……”
苏羽儿还在纳闷南风这次接电话怎么这么慢,便听见快哭的声音,“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刚嗓子有点不舒服,苏小姐您说。”
苏羽儿点头,“南风,我问你啊,皇甫夙寒的生日的什么时候?”
南风一顿,“生日?”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是啊,你告诉我,他的生日的什么时候,过了没有?”如果还没过,那就最好了。
她要和他过他的第一个生日,以后的每一年都要。
“没呢,二爷的生日的一月十二。”
“好!”苏羽儿笑弯了眉。
她和他一起的生日,想想就好期待。
南风挂断电话,心里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转身去客厅,呜呜的声音不断传来。
南风抬头,习菲玲坐在凳子上不断挣扎,嘴里不断呜呜出声。
习菲玲看见他,身体立刻前仰,眼睛睁大,迫切的看着他。
南风走过去,“习小姐不闹了?”
习菲玲立刻点头。
南风微笑,“那好,我现在就把这布给扯了,但我提前说好,习小姐要再闹,那我这布可就塞进去不出来了。”
习菲玲赶紧摇头。
她是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对待。
所以,在面对未知的恐惧时,她慌了,骄傲没了,只剩下乖巧。
南风勾唇,把她嘴里的布扯掉。
习菲玲立刻大口喘气,咳嗽。
南风坐到一边,拿着手机把玩。
二爷电话没接,他便没再打,只给二爷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大概的事情,等着他吩咐。
毕竟二爷那边的事重要。
说到二爷那边,南风不免有些担心。
二爷去见的不是别人,而是杨慧珍。
杨慧珍要赞同两人在一起还好,可就是不赞同,二爷这一去,他很担心。
而此刻,他担心的人的确如他所想,并不顺利。
杨慧珍站起来,头发花白,因为上了年纪和常年劳累让她脊背弯了很多。
她脸色严肃,语气坚决,“羽儿配不上你们皇甫家,请回。”
说完,转身进去,不再看皇甫夙寒一眼。
皇甫夙寒坐在那,看着佝偻的身影走远,直到消失,眼底暗光深涌。
好久,他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