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冬梅气恼地皱皱鼻子,道,“他找了个思密达未婚妻,别的不会,吃醋本事天下第一,不知怎么从他手机里翻出当年结婚照不依不饶……”
白钰奇道:“也是,他把前妻结婚照存手机里干嘛?”
“办离婚手续需要用,后来忘了删,”尹冬梅道,“思密达妒火中烧之下居然打电话给我,质问我和他婚姻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夫妻关系!”
“别看她问得鲁莽,里面大有玄机,很可能做了电话录音!这个思密达不简单。”
“我怎会上当?我的答复是,我跟俞先生的婚姻符合《婚姻法》规定,离婚也出于双方自愿,除此之外无可奉告!把电话挂了,她的号码设为黑名单。”
白钰赞道:“说得好,天衣无缝……而这里是天衣有缝,嘿嘿嘿……”
“啐!”
她打掉他的手,道,“想不到他口味奇特,居然找了位思密达。”
“还没找雅.蔑蝶呢,”白钰笑道,“他工作的地方思密达特别多,故而婚姻有助于拉拢人心、开展工作,算盘打得很精。”
“他和他的家族都精于算计,我就恨老爸老妈屈从于家族长辈压力把我交易出去!”
尹冬梅恨恨道,转而蜷到他怀里道,“我累了,难得放松在爱人怀里睡到自然醒吧。”
白钰疼爱地吻她,道:“睡吧,睡到天黑回去也不迟。”
她眼睛刚闭上旋即又睁开,道:“对了,菲龙集团桂华森现在好像有点打退堂鼓……”
“为什么?”
“一来收购鄞坪山旅游景区后遭到黄海系敲打,目前似蟒蛇咬着刺猬进退两难;二来桂华森带董事长邱渐毅去了趟关苓,虽然我故意避而不见,但邱渐毅听说兰花节和噶尔泰草原项目都在你手里搞的,又知道我的底细,告诫桂华森这里面水很深,尽量抽身而退少惹麻烦。”
“嗬,很谨慎嘛,邱家子弟胆子愈发小了……”白钰皱眉道。
“我调离关苓后,听说桂华森开始着手转让噶尔泰草原项目,兰花节那边本来已部分入股如今暗中转股,似乎打定主意撤离关苓。”
“看样子被黄海系敲打得心惊胆寒。”
“卓家已被打得七零八落,鄞坪山旅游景区大概率转给与卓家关系密切的生意伙伴,这是桂华森私下透露给我的,”她眨眨眼,“忘了告诉你,他又跟随到树城准备搞投资,一有机会就跑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不禁起了妒意,白钰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尖,道:“我乐见你早日重归婚姻殿堂,但绝对不是桂华森!那家伙鼎鼎大名的单身贵族加**,始乱终弃私生活糜烂,你离他越远越好!”
“适当保持距离,他能给树城带来项目呢……他说邱家很畏惧黄海系,不敢正面硬杠因此先前占据的卓家领地将全面撤出,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白钰陷入沉思——理论上讲邱家出面扫荡卓家的地盘最理想不过,但朱正阳、严华杰等人怎会让老朋友输得太惨?栽进去一个程庚明面子已经够难堪了。可关键在于,只要卓伟宏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卓语桐就不可能放下屠刀!
邱家从邱老起就讲究实利,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为了卓家长期掌控的旅游业而得罪黄海系,正治账大于经济账,邱渐毅不敢轻举妄动。
除非诱饵更大……
好不容易理清思绪,尹冬梅已在怀里沉沉睡着。她的睡态很娇憨很可爱,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吻掉一层过会儿又有一层;她那**的胸粉红而嫣然,晶莹剔透宛若成熟的葡萄,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两口,她梦中似有所觉嘟哝了两句。
她的体质和异赋每次**都燃耗全部能量并累极而眠,不象温小艺可以连续二战甚至三战,那个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白钰长长打了个呵欠也准备入睡,谁知手机响了,里面传来蓝依甜滋滋温柔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我和蓝朵到桦南机场了。”
是的,调任上电以来蓝依早就说过来探亲,没想到是今天,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声音很甜很软,可熟睡的尹冬梅猛地惊醒并坐起身与白钰面面相觑,心里想着同一问题:
今晚,尚能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