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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不以为然:“救命之恩这四个字有点过了,我可担不起,你一个女人,尚且不惧危险,敢于仗义执言,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要是连路见不平一声吼都做不到,那这个社会就没希望了。”
夏雪听罢,歪着头想了想,淡淡一笑道:“话是这么说,其实,上次在安川,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就全军覆没了,本来该登门拜谢,可是......临时有了些变故,最后也未能成行,说心里话,这点事我一直挺遗憾的,你没生我的气吧?”
凭啥不生你的气啊!他在心里嘟囔道,当时我也是舍命相救,结果你就客气了几句,然后便音信皆无了,不生气才怪。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没有啊,再说你不是在省报上写了篇长篇报道嘛,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激动得半个月没睡踏实,这比登门致谢有意义多了,要不,你明天再写篇文章吧,让我继续出点名。”
夏雪却郑重其事的点了下点头:“我这次来平阳,采访的计划中就有你呀,今天正好赶上了,也省得以后再约,我看就来个挑灯夜谈吧?”
“你这连惊带吓的,身上又有伤,我建议还是早点休息吧,等身体复原之后再聊。”他道。
夏雪却微微一笑:“没事,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要是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了,就不会写这两篇文章了。”
他眼珠转了下,试探着问道:“对了,你都是从啥渠道搞到这么多内幕消息呀?”
夏雪则颇为得意:“这可是绝密哦,《时政周刊》有非常独特和可靠的消息来源,这也是在平面媒体普遍不景气的时代,我们还能历久不衰的原因。”
从夏雪的语气上,他做出了大致的判断,这个知名女记者对吴迪的计划并不知情,甚至有可能连老孟都不认识,她所做的,仅仅是《时政周刊》的一次深入报道而已。
可是,在吴迪的计划中,并没有他接受采访的环节。真要是面对各种提问,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不行,这件事还是要慎重一点,至少得和大老黑商量下再说。
这样想着,于是便将话题岔开了:“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广州啊?”
夏雪似乎愣了下,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唐突啊?”他见状赶紧说道:“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我没说。”
夏雪连忙摇了摇头:“没啥不方便的,我是安川人,那次回去,就是为了把孩子送到我父亲那里,结果还遭遇了特大洪水,安顿好孩子之后,返回省城后一个礼拜吧,我就从报社辞职南下了。”
他点了点头,顺口问道:“广州各方面条件那么好,你在《时政周刊》发展得又顺利,为啥不把孩子带过去呢?安川的教育水平和广州不可同日而语的。”
夏雪平静的道:“我离婚了,目前的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差,实在是难以分身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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