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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诤在一旁看到他这样,顿时有些慌了。
要知道,这可是祝烽。
他从来都是最会忍耐的那一个,在战场上,即使身中数刀血,血流如注,他也会咬紧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可现在,只是听到自己说了“贵妃”两个字,他就痛成这个样子。
而且还突然对秦若澜变得这么亲近。
这到底——
那个所谓的“太上忘情”,到底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叶诤急切的上前,想要伸手扶起他:“皇上。”
而秦若澜却先一步。
她双手半扶半抱着祝烽,轻声轻声说道:“皇上龙体抱恙,就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
祝烽用力的咬着牙,抵抗着脑海中那如同刀绞一般的剧痛。
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痛苦。
他咬着牙道:“扶朕回去。”
“是。”
秦若澜应声,扶着他,从所有人的面前慢慢的走过,离开冷宫,回到了他的寝宫。
看着他们的背影,鹤衣和许妙音两个人都立在原地,神情凝重。
叶诤却有些按耐不住。
他转过头来,急切的对鹤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醒来之后什么人都不找,偏偏来找她?”
“这——”
鹤衣也说不明白。
他不知道祝烽是要来找“这个房间里的人”,还是要来找“这个人”。
但总之,他现在找到了秦若澜。
他沉声说道:“皇上第一次服下‘太上忘情’的时候,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只有宁妃——只有秦若澜,是当时在他身边的。也许……”
一旁的许妙音道:“所以他的心里只对秦若澜有感觉?”
“或许吧。”
一旁的叶诤急了:“那贵妃呢?”
“……”
“为什么我刚一提到贵妃,皇上就头痛欲裂,那么难受?”
“……”
“为什么我们这些人他虽然忘记了,但只要一说,他都能慢慢想起来,偏偏贵妃不行。”
“这——”
鹤衣沉吟了半晌,慢慢说道:“太上忘情,太上……忘情……”
“……”
“忘的是——情。”
叶诤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是说,皇上可能想起所有的人,但唯独想不起贵妃?”
“现在看来是这样。”
祝烽现在只能接受自己内心引领找到的秦若澜,却完全无法接受贵妃这个人。
还是药的影响。
他又叮嘱道:“皇后娘娘,叶诤,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再刺激皇上,毕竟第一次用药之后出现了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刚刚大家也看到了,只是‘贵妃’两个字就会刺激得皇上如此痛苦。”
“……”
“若再提起他的事,我怕皇上撑不下来,到时候——”
许妙音的脸色一白:“又会像之前那样吗?”
“极有可能。”
叶诤说道:“那我们能做什么?贵妃被劫走,皇上又这样!”
鹤衣说道:“除了贵妃的事之外,皇上对其他的事似乎都能很平和的接受,再过两天主持大局应该不是问题。”
“……”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诤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该如何回去跟冉小玉交代。
而许妙音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点铁青。
秦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