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情愿我这只老母鸡炖了鸡汤给她喝。”
汪振国说:“越说越没正经的了,如果不是她怀着咱们的孙子,你会把自己炖汤给她喝吗?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当着小孔和她的父母,说话要注意分寸,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到你居心不良。”
叶芝眼圈红了,说道:“我从来都不掩饰我的居心不良,我就是希望她能给我生下这个孩子,希望她能给咱们留个后,这还需要掩饰吗?”
“不需要掩饰,但你也不能总是给人家压力,让人家喘不过气,我今天跟你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小孔她早晚都会开始自己的生活的,能给咱们把孙子生下来就不错了,你要给她空间,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叶芝说:“这个道理我懂,我现在关心她,是因为她妈妈上班,再有,我不也再替咱儿子……尽义务吗……”
她说到这里哽咽了。
汪振国听她说到儿子,就不再说她什么了,临出家门的时候,他嘱咐道:“有什么消息给我发短信,我不关机。”
“好的,你安心开你的会,家里有我呢。”
会议刚开始不久,他就接到叶芝发来的短信:小孔妈妈打电话,她今早起来肚子疼,已经去医院,我也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回道:知道,有事找院长。
叶芝没再回短信。
这个会议,汪振国如坐针毡,当年自己儿子出生在即他都没这么紧张过,脑门不停地冒汗。
旁边的高县长悄悄递给他一块纸巾。侯明递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轻轻摆摆手,极力保持镇静。
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又给叶芝打了一个电话,叶芝告诉他,小孔已经进了产房,如果顺利,差不多上午就能生。
他内心一阵激动,以至于下半场的会议都有些不安,他不停地悄悄看表,不停地悄悄看手机,比当年自己孩子出生还焦急。
好不容易盼到了散会,他顾不上跟高县长和侯明打招呼,夹起本子就往出挤。
等他跑下台阶,就听老高在背后喊道:“汪书记,你怎么了?”
他回头说道:“我马上回家,你们留下吃饭吧。”
坐进车里后,他迫不及待地掏出电话,给妻子打了过去。
叶芝焦急地说道:“还没生,都两个多小时了,老汪,我好紧张,你回来了吗?”
“我已经在往回赶了,你别着急,有大夫呢。”
“是的,是的,院长和副院长都来了,你也别着急,注意安全。”
似乎冥冥之中上苍在有意安排,当汪振国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婴儿急促的啼哭,就像被禁锢太久,冷不丁被释放出来一样,是那么得清脆、嘹亮,酣畅淋漓。
听到这啼哭,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说来也怪,刚才还是酣畅急促的哭声,这会也变得有节奏了,不再是那么的急迫,合着他那缓慢有力的步伐,也把哭声拉长,他的步伐变得更加有力,他的哭声也一样有力,祖孙俩就像有心电感应那样,配合得如此默契。
这时,就见前面产室的门口走出一个护士,她高声喊道:“孔思莹的家属。”
“在!”
“在!”
是林茹和叶芝的声音。
护士又说道:“生了,是男孩,七斤整,母子平安——”
听到这话,汪振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就像迎接初升的太阳般神圣、庄严。对,这个孩子就是太阳,是他的太阳,即将照亮他们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