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道:“一个大命术师的三年,就值这么点东西?”
“您还不是大命术师。”
“很快就是了。”李清闲道。
察富里道:“也是,您一定会晋升二品,成为大命术师。只不过,那是以后。”
“先封,后去。”李清闲道。
“怎么可能,您寸功未立,何以封公?”
“我屠魔数万,此乃大功。”
“是魔,也是齐国的人,不能算战功。”察富里道。
“是啊,他们是魔,但不能算战功……”
“上面给的,已经很高了,您只二十几岁,就获封国公,再过些年,必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察富里道。
“监军大人,你这话说的很没水平啊。”
察富里干笑道:“我知你不是俗人,但你终究需要朝廷。”
最后几个字,察富里的语速只有平时的一半。
李清闲点点头,道:“是啊,我终究需要这个朝廷。三个月,三个月是我的底线,守城三个月,封启远公,赐尚方宝剑、王命旗牌,开府仪同三司。”
察富里哭笑不得道:“您还是真敢要啊,首先三个月不行,其次,尚方宝剑与王命旗牌,目前大河一线,无人齐备,大将军王、我与陈大元帅,只持王命旗牌,未有尚方宝剑。”
“那听闻尚方宝剑遗失,是真是假?”
察富里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说在,那就一定在,身为臣子,对于这等皇家大事,不便胡乱置喙。”
“皇上也是要面子的,那我便不要尚方宝剑,只要王命旗牌。”李清闲道。
察富里深深盯着李清闲,道:“侯爷,真不能给王命旗牌,当然,如果您真的为国尽忠、为圣尽忠,自然可以。”
“你这是说什么胡话?我李清闲自始至终,都为国尽忠、为皇上尽忠,你问问全天下,谁不夸我李清闲一句大忠臣?我为皇上卖过命,我为皇上流过血,我不忠谁忠?若不忠,是杀妖不忠,还是除魔不忠?”
李清闲也盯着察富里双目。
察富里低头喝茶,望着茶水,沉吟道:“我们都相信李侯爷是大忠臣。只不过,王命旗牌,万万不可,这一点,没得商量。”
“那我不要王命旗牌,要御令圣旨,守城三个月,二品气运官服。”李清闲道。
察富里哭笑不得道:“没有先下旨后立功的事情,等您守城之后,我等自会奉上命,送来圣旨等御物。”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相信皇上似的,我是不相信解林甫啊。他和我老师赵移山的争斗,世人皆知,再说了,他有截留粮草的前科,万一劫走我的圣旨怎么办?不行,东西不到手,我绝不去泰谷城。大不了一拍两散,投了陈元帅或守河军,他们早就拉拢我,可我看监军大人是个实诚人,所以坚决不去。”
察富里面皮一抖,细语慢声道:“还是侯爷看重咱家,就凭侯爷这份心,咱家也不能误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