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甚至有前面几个皇子的死因……
知道自己的孩子真的是被算计死,包括承祜,就是心里早有准备的康熙,也是满心悲凉。
“你没事儿吧?”查出来的事情,牵扯过大,还没有对外公布,明萱也不管了。看到刚回宫,拿着一堆新鲜玩意儿,高高兴兴来给自己献宝的胤礽,直接就抱住他,上下查看之后,抱着他就失声痛哭。
胤礽一脸懵的看着姨母先是动手摸来摸去,然后猛地将自己抱在怀里,大哭。连忙关切道:“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天花啊!不治之症,自己穿越,就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她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蝴蝶效应,真的染上的,没扛过去怎么办?
康熙在外面听着梁九功的回报,眨眨眼睛,听着里面的哭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看着那么娇弱心善之人,怎么就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事情被捅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康熙有许多要处理的事情,但听着哭声。
还是走进去问:“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明萱在康熙走进来之后,哭声就慢慢的控制了下来,吸吸鼻子,哽咽道:“万琉哈氏若是没有动胤礽,就请皇上从轻发落,毕竟事情是由乌雅氏挑起来的。她要害人,还要嫁祸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乌雅氏,皇上喜欢宠就宠,她能生几个孩子,妾也不管。但妾求您,一辈子她只能止步答应,决不能得高位。”
……
康熙看着她抱着胤礽浑身颤抖惊恐不已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点了头,道:“朕答应了。”
说完还安抚道:“你做的很好,比朕想的更好。”
“才不好!”明萱又哭了,边哭边道:“都不到有人要害太子?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妾也不活了!”
康熙方才的感动,突然变成了一脑门的黑线。口气生硬道:“身为皇妃,别整日死呀死呀的,这可是忌讳!”
“顾不上了!”明萱流着泪,看着康熙道:“真的害怕。又不敢杀人,只能想法子折腾,我容易吗?”
确实不容易,康熙想想自己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快气疯了,瞬间就理解了,轻笑一声:“法子不错,哪个话本上学的?”
“记不住了。”明萱回道。康熙都给自己找了理由,她为什么不应呢?
康熙心下了然,自己果然没猜错,除了话本儿,没别的解释了。
见明萱整个人还处在惊恐之中,离不得胤礽,康熙就走了。
胤礽从懵逼中清醒过来,他尚且不知道姨母做了什么?只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被姨母发现了。然后她好像做了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到底做了什么呀?能有人给他说说么?
“孤没事儿的,孤好好的,你别哭了啊!”胤礽抬头看着姨母眼泪不断的掉落,将心理的疑惑放到一边儿,也跟着红了眼道。
明萱抱着他,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索额图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红着眼睛,扑通跪在明萱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娘娘大义,奴才感激肺腑。”
今儿的事情他算得上是知情人,也因此彻底臣服了。也不敢跟从前一样顶着叔父的名头了。
“别说这些虚的。”明萱擦了眼泪,沙哑道:“我今儿把天捅破了,损了不少人的利益。定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娘娘您背后有赫舍里全族的支撑,奴才绝不会让人伤了娘娘跟太子半分。”索额图连忙表忠心。
明萱直言道:“我不信!”
索额图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听明萱继续道:“我要接下来不管外面怎么乱,赫舍里家都得给我稳住,不得张狂。”
没有靠山,光凭康熙保护胤礽,明萱是真的信不过了,历史上如此,如今亦如此。索额图目前尚且一用,那就先用着吧!
日后的事情等胤礽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再说。
索额图再次磕头,然后保证绝对稳住全族,不给宫里添乱。
知道明萱爱金子,索额图很是大方的给明萱送了一万两金子。
“娘娘不必苛待自己,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咱们还是用得起。”说完送金子的事情之后,索额图还劝明萱对自己大方一些。
索额图其实很不了解,明萱的种种行为,明明喜欢华衣美食,明明能享受的了,却给自己画了一个框,不迈出去半步。
明萱揉揉哭肿的眼睛,没声好气道:“你是在质疑皇上养不起嫔妃?”
如今过的日子本就是从未想过的奢侈,就这他们一个个还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有病吧!
索额图默了,没有吭声。
离开之前索额图又对胤礽劝道,让他把十一阿哥送回去,别放到毓庆宫,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懿妃会折腾乌雅氏,皇上不会管。但是你信不信,懿妃不会在她有身孕的时候折腾?后妃是后妃,皇子是皇子,不容小视。到底如今是太子养着,日后家里也别少了供奉。”明萱打断索额图的话,直接道。
太子喜欢就让太子养,有什么大不了的?
索额图有些傻眼,好一会儿才道:“家里也没那么富裕。”
每年给太子的供奉,加上给贤妃的供奉,本就不是少数,如果再加上十一阿哥。便是承恩公府也没有余粮了呀!
“既然穷,就省着点儿过。”明萱直接道。
胤礽一脸懵,他好像问一句,姨母,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孤好慌!
可是姨母一脸不想再提,又抱着自己不松手,让他不好多问,可心中却跟猫抓了一样,就想知道。
送走索额图,明萱又召了太医,还指名要孙太医。
孙太医觉得自己都快成了永寿宫的专属太医了,但也没拒绝,贤妃每次找他总是有事儿的。
到了永寿宫,孙太医看着眼睛都肿的睁不开,脸色潮红,满身憔悴的贤妃,吓了一跳。
刚想帮她把脉,就听她挥散众人,只留下自己跟太子二人。
“孙太医,咱俩关系素来不错,对不对?”明萱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用着依旧沙哑的破锣嗓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