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求你别秀了 甲子亥 6768 字 7个月前

就连邪神也惊呆了!

但它同时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

它趁机挣脱了身上的束缚,飘到了半空中,惊疑不定地看着赵冶。

陈光远猛地转过头,破口大骂:“王八蛋,你到底在干什么?”

高阳道长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阴鸷地看着赵冶。

然而不等他开口,赵冶自顾自的说开了:“本来我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的,但我这人吧,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以邪压正。”

灵真道长已经被赵冶的这波操作搞蒙了,他张了张嘴:“可是祖师伯,似乎高阳道长才是正义的一方。”

赵冶给了他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然后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来,现在有冤的诉冤,有仇的报仇!”

邪神明白过来了,这人是来给他撑腰的。

它当即伸出四只手指向陈光远,脑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横眉怒目:“是他,是他,就是他!”

仿佛下一刻就要唱起来。

关键是这邪神长得太磕碜,明明委屈得不行,表现出来却是一脸狰狞。

陈科长下意识别过了脸。

灵真道长更懵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邪神骂开了:“这狗东西忒不是人,小丽嫁给他十几年,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反而给他擦了十几年的屁股,就连他做生意的本钱都是小丽抵押了她爸妈留给她的房子给他筹集的。结果呢,这瘪犊子一有钱就变坏,他在外面养了个三儿,还要和小丽离婚,让她净身出户。”

邪神的口齿很清晰,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小丽就是陈光远的妻子,陈科长的大伯母。

吃软饭还出轨也就算了,陈光远现在都身家千万了,离婚竟然一毛钱都不想掏。

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陈光远的目光都变了。

所以陈光远之前口口声声说的他老婆和他吵了一架之后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指的就是这件事情?

尤其是陈科长,这事他是真的不知情,但是作为陈家人,他能不知道大伯母的好?

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大伯母各种伏低做小,从中调和,陈光远这个极品早就把身边的人给得罪光了,更别说把生意做大了。

系统也骂开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狗东西,为什么这种人都能有老婆,像宿主这样的好人,却当了万年的单身狗!”

赵冶:“……”

赵冶表示也想骂人:“你可给我闭嘴吧!”

邪神继续骂道:“他凭什么敢这么做,不就是因为小丽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吗?我呸,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了是吗?”

陈科长原本还想说大伯母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可是听见这话,转念一想,他爸和小叔都属于很看重亲情的那种人,没看见陈光远都做了这么多恶心事,可是一旦陈光远出了什么事,他爸永远都是最积极的那个吗?

所以事情真要是闹开来,他爸和小叔就算再觉得大伯母是个好的,最后也肯定会站在陈光远这边。

陈光远一边梗着脖子解释,一边向高阳道长身后躲去:“我没想真离婚,那就是说出的气话。”

邪神冷笑着说道:“你当然不想离婚,你还指望着小丽继续给你当牛做马呢,而且小丽真要是告上法庭的话,你就算想一分钱都不掏也得搭进去半副身家。”

没想到这个邪神还懂法?!

果然是时代在变化,在国家的领导下,连邪神都与时俱进了!

灵真道长想起来了,之前陈光远有说过,那尊邪神是他老婆淘回来的,也一直都是他老婆在供奉。

这是要从灵异片变家庭伦理剧,从鬼怪作祟变成小舅哥上门揍出轨妹夫的节奏啊!

“所以你才打算杀掉陈光远?”

“我不是,我没有,”邪神说道:“我就半夜过来吓吓他,打算把他吓出精神病就收手的!”

陈光远:“……”

陈科长:这好像比直接杀了陈光远没好到哪儿去。

灵真道长有些不在状态:“不是说邪神都是生性邪恶,睚眦必报的吗?”

邪神:“我是有点遗传性脑残,但又不是傻子,陈光远虽然过分,还在我修行最关键的时候断了我的供奉,毁了我的道行,但我真要是杀了他,我这辈子就只能做邪神,转不了正神了。”

灵真道长:这何止是与时俱进,三观在线,这还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邪神呢!

灵真道长觉得自己的认知已经被颠覆了!

陈科长迫不及待的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邪神当即伸手指向高阳道长:“是他,陈光远出车祸的事就是他干的。”

它原本还以为高阳道长出手对付陈光远是因为和他有仇,当时还乐得看热闹。

灵真道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没杀过人的邪神是炼制驭鬼的好材料。”

所以高阳道长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他早就盯上了邪神,然后将车祸这口锅栽在了邪神头上,进而取得陈光远的信任,毕竟原本只是做做噩梦,现在都闹到要他的命了,他能不慌吗。

于是高阳道长果然顺利进入了陈光远家中,再以陈光远为诱饵,凭他的本事,收拾一只邪神自然不在话下。

只要最后扫尾扫得干净,就不会有人发现。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一时之间,灵真道长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正躲在高阳道长身后的陈光远直接懵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高阳道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踩在一块烂木头上,扑倒在地。

只听见咔嚓一声,他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的右手又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