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下蛊成功了吗?”
听闻苗无邪回了睿王府,卓银珠马上就找了过来。
苗无邪看着她的脸,以及有些红肿的唇,心中竟没有醋意大发,只觉得复杂无比,千头万绪。
最终他只是摇头道:“翟师叔在她身边,相较以前,翟师叔看不清东西,反而嗅觉更加灵敏了,所以我没有下手的机会。”
卓银珠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眉头皱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慕容九待师兄你如何?下次还能再进凌王府拜访吗?”
“她对我厌恶,骂我自私无情,质问我为何让你向父亲告密,害她和翟师叔没能救走我娘。”
这话一出,卓银珠眉心都狠狠跳了几下。
她连忙道:“她真是撒谎成性,当年,分明是翟师叔看上师娘的美貌,要带师娘私奔,慕容九助纣为虐,竟然倒打一耙,比从前更坏了。
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我救了你,你和师父收留我,正好慕容九与她师父也来了山庄。因为你们对我好,她羡慕嫉妒,居然将我推入冰冷的水池中,还狡辩说是我自己摔下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在撒谎骗人。”
见苗无邪不说话,卓银珠有些着急了,“师兄,你不会相信了慕容九的满口谎言吧?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师父。”
“问我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头子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一眼看去,只觉得他又瘦又矮,皮肤干枯,眼神阴鸷,嘴唇乌黑,与苗无邪长得没有一处相似。
二人站在一块,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是父子关系。
卓银珠连忙挽着苗神医的胳膊,撒娇道:“师父,师兄不知从慕容九那里听到了什么,竟然来质问我当年师娘的事情,您快帮我说说话,不然师兄都不信任银珠了。”
苗神医冷声道:“那个慕容九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姓翟的一丘之貉,怎么,你去了一趟凌王府,不仅没有办成事,还被慕容九给哄骗了?”
苗无邪道:“我怎会被她三言两语哄骗,在我眼中,银珠才是我的师妹,她顶多算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罢了。”
苗神医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你记住,你母亲是因他们而死。她精神失常,你小时候她总是动手打你,有一次还想掐死你,我为了你的安全,才会将她绑着关起来。但姓翟的却看上了你母亲的美貌,强行将她带走,若不是银珠及时发现,我头上都要戴绿帽了!你母亲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刺激,这才会寻死,是他们害死了你母亲!”
苗无邪温顺低头,“儿子明白,是他们害死了母亲,这个仇,儿子会亲自报。”
“你知道就好!你师妹不过是让你给慕容九下蛊,连这你都做不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想个办法,将她引出凌王府,我亲自给她下蛊!”
“父亲,儿子是被慕容九赶出凌王府的,她说下次不会再见儿子,让我不要再去找她。”
“好大的架子!”
“师父您别生气,慕容九现在是凌王妃,身份不同以往了,自然架子大了。既然见不到她,我们不妨从王府里的下人下手,控制王府的下人,再将蛊虫转移到慕容九身上去。”
苗无邪抬头看了一眼卓银珠,眼底闪过复杂。
他之所以答应卓银珠去给慕容九下蛊,是因为凌王害她卓家满门被抄家流放,女子被充作军妓,当他来到京城看到她额头上烙下的印记,便恨得发狂,恨不得杀凌王满门。
慕容九是凌王妃,伤害她就是伤害凌王,一开始,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可现在,看着卓银珠怨毒的神色,他一时间竟觉得陌生无比。
伤害慕容九,真的只是因为凌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