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或许我父因难言之隐,不得不对你委曲求全,以至你猖狂不可一世,
然今日,我四表叔在此,你若是真有能耐,也在我四表叔耳旁言语一声,
我就不信,我四表叔堂堂燕王之尊,也能有把柄攥于你手,被你姓吴的给当场镇住!”
{小祖宗,你他娘的能不能住口?你可知你的四表叔,有一个天大的把柄攥于他人之手?
你老爹已经因为你的不知所谓,以至惊吓过度卧床不起,莫非你小子非得让你四表叔,紧跟着赴你爹的后尘?}
闻言,瞳孔顿时一缩,蓦然感到心惊肉跳的朱棣,此刻真恨不得一巴掌将双手插腰的李景隆拍翻在地,
微不可察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吴忧,见其神色如常,长松了口气的朱棣,顿时对一旁颔首微昂,底气十足的李景隆厉喝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本王问你,你以什么身份对朝中重臣大呼小叫?
你又凭什么不服气?凭你被区区一颗人头差点吓的背过气去吗?...啊?”
气势全开,毫不保留,将李景隆当场镇住的朱棣,对一旁背负双手云淡风轻的吴忧拱了拱手,继续呵斥道,
“论公,吴学士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出谋献策,贼人欲行掳劫之事,吴学士为铲除肆虐沿海十余年,堪称我大明毒瘤的倭寇,
故意将计就计,假装被贼人掳走,甘愿被世人所误会,丝毫不以生死为念,孤身亲赴海外,仅为替君分忧,为民除害,
试问,如此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傲骨嶙峋,豪情万丈之人,你,李景隆,凭什么对吴学士大呼小叫?又凭什么不服?
论私,吴学士洁身自好,堂堂正正,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人称青天,你李景隆出门打听打听,
整个应天的百姓,提及吴学士此人,有哪个百姓能道出吴学士半点不是?
试问,如此品行高洁誉满天下之人,还能故意冤屈了你李景隆不成?
亏你小子言之凿凿自诩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磨练武艺,可事实上,你小子却是三天两头戴着个银制面具,偷偷摸摸的留恋于烟花之地,你真当我不知?
迷恋万花楼年过三十的老鸨,或许旁人不知,但满京城王公显贵,又有哪个不晓?”
亏你有脸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公道,我问你,你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哪门子的公道?”
见低垂着脑袋满脸潮红之色的李景隆张了张嘴,生怕自个儿外侄儿再次口不择言的朱棣,眼角一跳,再次呵斥道,
“尔父卧病在床,吴学士专程前来探望,你小子竟对客人如此大呼小叫,这就是你李景隆的待客之道?...嗯?”
面对威严尽显的朱棣连番呵斥,噤若寒蝉的李景隆虽说浑身一颤,眼中却依然有着些许不忿之色,目光闪烁的低声嘟囔道,
“四表叔,您如此维护姓吴的,莫非,您也有...”
“...嘭...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