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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度,他会用行动告诉你你是错的。你不能在他不愿意的时候,亲他;不能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欺压他。他要的感情,绝对不是单方面的上风或下风,他要的是尊重,是平等,是相互。
真的,望月没遇到过这种男人。
这样的男人,观念与她那么不同,却在皮相外,第一次用思想迷住了望月——这么有魅力、有独特风格的男人,她好喜欢。
于是她低头,愿意臣服于他。
听了少女几天来的不知多少次道歉,楚楚可怜,杨清转了脸,唇角有笑意。却并不打算立刻原谅她——望月是很自我很随意的姑娘,他必须让她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原谅的太快,她忘得也快。
接下来,杨清将手中画像,拿去问街上人。望月跟在他后面,见他此为,撇了撇嘴,“问一个老头子怎么能问得出来,我来!”她从杨清手中夺过画像,目光在周围人扫了一圈,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相貌出众的公子,就走了过去。
杨清:“……”
听望月与那公子娇滴滴地对话,眸子时不时扫过公子的脸。杨清笑容收了收,等她问完话,“你说的就是这个方法?”
望月一顿,“邪医喜欢貌美的男子,只要上的了床,没有她接受不了的。”说完,她又想起什么,扭头甜笑,想向杨清解释。
杨清微笑,“知道。这都是你舅舅告诉你的嘛。跟你本人毫无关系。”
“……你说的是对的,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少女娇声,“我与她完全不同。她只要好看的男人都喜欢,但我只喜欢你的。”
杨清心想,我看不太出来啊。他口上却说,“非要寻找美男子的话,又加上魔教诸人肆意妄为的行事风格,或许我们可以去小倌馆找找看?”
“你说得对!不过不光是小倌馆,青楼我们也要去。这两个地方都是她可能感兴趣的地方!清哥哥,你真厉害!”
那声“清哥哥”叫得,杨清身上一阵恶寒。
但他微微一笑,“走,哥哥这就带妹妹你逛青楼吃花酒去。”
“……”
两人离开前,杨清回头,往身后的一处地方瞥了一眼。等他们二人的身影流入人群中,拐角处的茶坊,才现身一个黑衣斗笠青年。斗笠青年若有所思:杨清刚才突然回头,是发现自己在跟踪他了么?他的武功,看起来很高啊。如此,要杀他的话,得用点手段了。呵,他看起来对他旁边那小姑娘,挺好的,这倒是个切入口。
当天夜深后,两人相携去了青楼。望月并没有做男子打扮,以防备有人眼瘸,真以为杨清是逛青楼的,往他身边凑。可她都明晃晃一副“杨清归我所有”的架势了,青楼的姑娘们行事作风不比她含蓄,一看到美男子,就扑了上来,让望月暗恼。
晚上回去后,望月心情不好,都没心情与杨清多话。回到客栈,随意洗漱一下,准备入睡时,窗口案上的灯火突地灭了。她心中一顿,窗户突地被推开,一个黑衣男人跳了进来。望月吃惊,正要开口,那人动作飞快,贴身而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身上点穴,让她既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
黑衣男人一把扯住她,就往窗外掠去。
他踩上窗棂的瞬间,隔壁窗子陡开,真气无形,向他打来。黑衣人躲开,口中长啸一声,四面忽窜出五六个人,飞上来,向那面窗子扑去。白衣如练,破窗而出。五六道黑影纠缠着他,上了屋檐。
站在屋檐上,最先的黑衣男人仍把望月扯在怀中,阴冷的面孔盯着被人围攻、却依然翩若惊鸿的白衣青年。
云门武功以轻盈飘逸取胜,十分美观。但有时胜于飘逸,失了杀伤力。昔日姚芙便是无法在其中取得平衡,选择用剑。云门多数弟子也是借助武器,才能发挥自己的武功。而杨清,他身影洒然,当头寒月,脚下飞霜,五六人与他缠斗,他盈盈然,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杀招如月,美而无情。
黑衣人看得顿了顿:这般风采的人,难怪昔日圣女为他迷得死去活来。
杨清清寒的目光探过来,“放了她。”
黑衣人桀桀桀笑几声,掐扯着望月,在杨清暂时抽身不出时,带人飞檐走壁,阴冷的声音远远传在后头——“要想救她,你就追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