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可爱到头掉 故筝 7512 字 6个月前

剧组在影视城里摆了个接风宴, 就摆在一个破旧小饭馆的场景内。

大家都知道白遇淮很忙碌,更何况,他其实会答应接这个剧本, 就已经足够叫人意出望外了。

当他姗姗来迟时, 龚导身后的男人, 还体贴地关心了几句:“白先生请, 那次白先生的别墅闹了贼, 后续都处理好了吧?”

白遇淮:“嗯, 好了。”

他冲龚导微一颔首, 打过了招呼。龚导也只轻轻点了点下巴,就又牢牢倚着椅背不动了。

倒是许三宇好奇死了。

怎么来的只有白哥一个人?小少爷呢?

许三宇陪着桌上聊了会儿, 心底一边挂念着小少爷,一边呢,又觉得这地儿确实瘆人, 他都有点待不住了。

于是忙找了个借口, 说回去拿个东西, 先一步出去了。

这下车就停在了不远的地方, 许三宇一扫就找着了。

说来也怪。

这剧还没正式开机呢, 影视城里稀稀落落也有群演开始走动了。至于说为什么是群演呢?因为这个天气,他们还穿着秋装, 有两个甚至还露出了半截胳膊,看得许三宇都打抖。

许三宇匆匆收起目光, 转而抬手敲击车窗:“小少爷,在不在?”

懒鬼荆酒酒靠着椅子, 软绵绵地抬起腿,踢了下车窗,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已死, 有事烧纸。”

许三宇听完心说可一点也不恐怖呢。

许三宇贴心地凑近,问:“要不要给您捎带点食物过来啊?今天中午可多好吃的了……”

荆酒酒这才撑着坐起来,按下车窗:“你身上不觉得冷吗?”

许三宇:?

许三宇忙憨憨一笑:“劳小少爷关心我,我带了军大衣过来呢,不冷。”

荆酒酒按住了他的胳膊:“你别动。”

许三宇一下就结巴了,哆哆嗦嗦地说:“不行啊小少爷,这样是不道德的,白哥会把我先开除再切片的!您见过白哥演一变/态凶手吗?哗啦啦,那个刀法,使起来很恐怖的……”

荆酒酒:“嗯?”

荆酒酒这一下可就来兴趣了:“我要看!”

许三宇:?

许三宇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一会儿网上给您找个剪辑去?”

荆酒酒:“好。”

他说着拍了下许三宇的胳膊:“你现在还觉得冷吗?”

许三宇心说可不冷了。

可刺激了。

刺激得我血液都快回流到大脑了。

但是许三宇咂咂嘴,还没等说话,他骤然回味过来:“……确实是不太冷了。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也不是别的,就是胳膊和脚有点冻。大冬天嘛,这座影视城里又空荡荡的,那穿堂风直往人身上撂……”

“不是,是阴气。”荆酒酒说。

说着说着,他坐直了身子,自觉也有几分白遇淮的风范了,他笃定地说:“你让鬼摸你胳膊,摸你腿了。”

许三宇听得头皮都炸开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不是……小少爷你别吓我啊……”

“我没吓你。刚才我拍拍你,就是帮你把阴气拍掉了。”就是还怪可惜的。他现在已经不算是鬼了,阴气摆在面前,吸了也没多大用了。

要是有个盒子,可以攒一攒,带回去喂小鬼崽子就好了。

许三宇一听,傻了眼。

他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害怕啊,全都只剩尴尬了。

“……我、我刚才误会了啊,小少爷您可别往心里去,把我刚才的话都忘了吧。我最近,就是看了点剧,……那个桥段套路,有那么一点的像。”许三宇尴尬得都快当场脚趾抠地了。

荆酒酒看了看他:“噢。”他问:“你看的什么东西,给我康康?”

许三宇:???

许三宇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哎,哎好,我一会儿就全部都发给您。”

荆酒酒满足了,按着车窗说:“那我要接着休息了,你跟着白遇淮吧。”

许三宇本能地点头,转身。

荆酒酒:“跟着他安全一点。”

许三宇一下又觉得有点冷了。

他想说要不我也上车跟您一块儿待着吧?但这孤男寡男的,他也实在不敢,只好转身往回走了。

荆酒酒又懒洋洋地倚了会儿,然后才骤然坐起来,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嗯,阴森森的,好像有一点……适合做地府呢?

这桌接风宴并没有吃太久。

一是白遇淮心里还念着荆酒酒,刚和人,不,鬼,亲热完,就走,也就只有荆酒酒才会觉得没什么;

二是龚导精力不济,男人也就推着他先回去了。

“这附近没什么酒店,得劳烦您几位就住影视城里了。”导演助理说。

许三宇忍不住问:“这里面还有地方住?”

“嗯。”助理点头,“咱们都是住这里面。我先带您过去看看……”

白遇淮出了门,先转身去将荆酒酒从车里抱了下来。

大家都是看过热搜的,也早就听说了白遇淮身边,有荆少爷这号有钱贵公子。

那助理当然不会不识趣地多看,只老老实实转头在前面引路。

助理把他们径直带到了一栋刷着白漆的老楼面前,楼体特别做旧过,白色里泛着点灰。

“就这栋楼里面……哪间都能住。”助理说着,掏出一大串钥匙,抖一抖,带着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

荆酒酒不好飘着上楼,就让白遇淮背了。

许三宇多少有点习惯了,就是心底偶尔冒出一点老光棍的酸意。

倒是助理在201停住回头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助理整了整神色,拿钥匙把201、202几间房全打开了。

许三宇刚想说,也没什么好挑的,不都一样吗?

他探头挨个一扫,却是震住了。

荆酒酒附在白遇淮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