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红玫瑰(2 / 2)

百无聊赖地扫了圈茶几,见茶几桌子上放了个相框,她好奇拿起,边打量边问:“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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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你毕业照啊?照得挺人模狗样的啊,不过这些男生怎么都这么丑。”

“我怎么知道?”许幸将电脑搁置到一旁,“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我查了下单号,寄件地点是雍城。”

李缘君这一刻的思维和许幸达到了神同步,“哟,知道你没拿到毕业证还给你寄毕业照,这人不会是跟你有仇,故意羞辱你吧?”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和谁说过你现在住我这?”

问到这,许幸摇头,“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是你接我出来的吗?除了和牢里那个砍了老公小三的阿姨说过朋友会来接我回家,我谁都没说呢。而且那个阿姨的刑期可得到今年五月份。”

李缘君写科幻的,不是很懂推理,听她这么说,又看了半晌照片,毫无头绪。

突然,她指着照片上许幸旁边的方萝说:“这妹子是你读研究生时候的室友吧,你出来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联系过你?”

许幸老实巴交地继续摇头。

“这就奇怪了,你出事之后,我还去你们学校找过她,想了解了解情况,但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说听到你出事的时候特别惊讶。

“和我说话那会儿,她还挺伤心的,说是想去看你,但警察不让。

“哦对了,她还说自己马上要去帝都工作,拜托我多照顾你,等你出来了,一定会来看你什么的。”

说到这儿,李缘君皱起眉,有点想不通。

许幸是被保研了隔壁雍大,而她大学毕业后,去国外念了研究生。

本来两年就可以毕业,可她是春季入学,再加上学渣本性难移,拖拖拉拉也到了许幸研三毕业那个夏天才打算回国。

回国前她还联系了许幸,可许幸那时已经出事。

等她回到雍城,许幸的案子早就走完程序,人也被移交到了雍城女子监狱。

她不相信许幸那怂包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也没有办法详细了解案情,只能到许幸就读的雍大研究生院碰碰运气。

好在运气还可以,她在研究生院找到了许幸朋友圈里常出现的女生,方萝。

得知她是许幸的大学好友,方萝卸下防备,和她吐露心声。

方萝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胆子有点小,和许幸的关系应该不错。

可许幸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联系联系?

如果能联系上的话,对许幸恢复记忆肯定是有帮助的。

李缘君不太清楚,摸着后颈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她拍了拍许幸胳膊,“对了对了,你不是说,你有可能在那三年里见过你那个青梅竹马吗,你怎么不问问他?”

问康沉?

许幸神情一滞,而后不假思索地摇头。

问他岂不是就要主动告诉他自己失了忆还坐过牢?

绝对不行啊,不蒸馒头争口气,她才不要告诉那个逼王自己混得这么惨!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问他!”

***

绿岛别墅区。

康沉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悠闲地往楼下走。

今晚月色很好,路小柯也早早入睡,他觉得,是写点东西的好时候。

要知道路小柯被扔到他家这么久,他连文档都没有打开过。

不得不承认,小孩子是干扰力极强的物种。

他穿青黑色浴袍,腰间松垮地系着带子,随下楼步子晃动,领口也微微敞露出精壮胸膛。

坐到落地窗前,打开笔记本,他又戴上那副淡金色细边眼镜,薄唇紧抿。

写作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是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关机,许幸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眸光微闪,不过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女声略带试探意味,“喂,康沉?”

他“嗯”一声。

“那个,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太惊讶啊,我也没疯……”

“……”

“那个……我失忆了QAQ”

零点后交通早已不复先前拥堵,康沉带着许幸回百丽停车场取车。

见许幸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康沉开了热空调,可许幸攥着安全带,精神仍是高度紧绷。

要不是青梅竹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儿塑料般的信任,她怕是当场就要晕厥了。

耳边还回响着他的低喃,“除夕夜倒计时杀人,是不是有点意思?”

许幸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可问了句“你说什么”,得到“没什么,新年快乐”的答复之后,她又怂兮兮地不敢继续追问。

提心吊胆一路,好在康沉稳稳当当地把她送回了家,下车时还不忘嘱咐她注意保暖,早点休息。

许幸和小鹌鹑似的连连点头,告别之后,快步跑往楼梯间。

康沉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随意轻敲,目光紧随那道娇小身影,直至身影消失在单元入口。

又停留两分钟,看到楼上某扇小窗亮起朦胧灯光,他唇角微翘,这才驶离小区。

***

除夕一过,便正式迎来了新的一年。

正月里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收发红包。饭桌上永恒的主题就是八卦家长里短,互相吹捧攀比,还有给晚辈介绍对象。

李缘君扛不住,刚过初三就拖着行李箱窜回了星城。

一开门,她就看见许幸直楞楞地躺在沙发上,像是一条不想翻身的咸鱼,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李缘君心头剧跳,幸好在她科幻写手的脑洞大开之前,这条咸鱼动了动,扯起一张纸巾,擤了把鼻涕,然后将纸团投进垃圾桶里。

咸鱼毕竟是还是条鱼,准头非常不好,十个纸团有一个能投进桶里已经算是非常优秀了。

李缘君换了鞋子上前,一边嫌弃地捡纸团,一边担忧地问:“许小幸啊,你还有口气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