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
这倒是,基础款的白t没太大区分。
他们身处小亭子被挡在一颗巨大的松树后面。
贺深把乔韶拉到一个死角里,在他额间轻轻亲了下。
乔韶心都要跳出来了:“被人看见……”
树后面人来人往的,他都能看到他们的鞋子。
贺深压低声音道:“看不到。”说着在他唇上啄了下。
乔韶一动都不敢动,连话都不敢说了。
贺深却没再做什么,只是低声道:“在我心里你当然不是女生……”听到这里乔韶心里是舒坦的,可贺深接下来就是,“也不是男生。”
乔韶想一把推开他!
“乔韶就是乔韶,”贺深拥住他道,“是我喜欢的乔韶。”
这乔韶哪里还推得开,他手指用力攥着他的衣服,攥出明显的褶皱:“贺深同学……”
贺深:“嗯?”
乔韶压着心里的甜蜜,控诉道:“你是在说我不男不女吗!”
贺深笑了,松开他望进他眼里:“如果我不男不女,你还喜欢我吗?”
乔韶被他看得心肝乱颤:“……”
贺深凑近他:“没听到。”
乔韶又说了一遍。
贺深离他更近了:“听不清。”
眼看着鼻尖碰鼻尖,就要亲上了,乔韶一把推开他道:“喜欢!”
贺深用力在他柔软白皙的面颊上亲了下道:“我也是。”
乔韶涨红着脸出了小亭子!
他俩下山时已经十点多。
这个点反而比之前人更多了,毕竟是暑假,陆陆续续有不少学生结伴出行,顶着炎炎烈日也要去山上一探究竟——哪怕山上只有一个送子观音庙。
在人群里,贺深规矩得很,别说是亲一下了,连手指都不碰一下。
乔韶也尽量少看他,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视线不对,一看向他就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他喜欢他。
既然掩饰不住,只能不看了。
快到山脚时,他们又碰到一个熟人。
准确点说是他们的同学,这人乔韶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乔韶,只是喊住了贺深。
贺深是认识的,不过他神态惫懒,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来人穿着东高的校服,头发乱糟糟的,带着个黑框眼镜,肤色明明挺白,却总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他一开口就让人知道这是个话痨:“贺深,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是来爬山吗,运动下的确是有益身体健康……”
贺深道:“嗯。”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了。
来人却没所谓,两个人的对话他一个人就可以hold住全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个人情绪不该影响到考试成绩,每次考试都是神圣的,不该放弃任何一道题,哪怕这道题很简单……”
他一开口,乔韶就听出了诡异的熟悉感。
数学社社长——柱兄。
他很明显是在质问贺深放弃了作文,扔掉了整整五十分。
乔韶听得有点不乐意,不知道内情就这样责备人,也太……
他这念头还没转完,这位话唠已经话锋一转,说道:“你这样掉以轻心早晚会翻车,我这次虽然还是比你低了一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级部卧虎藏龙,有匹黑马正在潜伏,等他觉醒之日,就是东高换天之时!”
乔韶确定了,这货就是顶梁支柱,更加让他不想确认的是,这货嘴里的黑马十有八九是他!
贺深本来都想走了,听他说到这又停了下来:“哦?”
还是单音节,只是语气变了点。
顶梁支柱某种程度上也是个神人:“你以为自己真的会永远第一?你以为真的没人能赢了你?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是个天才?不!我告诉你!真正的高手藏于民间,真正的学神不屑炫耀,真正的天之骄子都是大隐隐于市!”
乔韶:“………………”
别、别吹了,他都快被吹上天了。
贺深看了乔韶一下,对神经病多说了几个字:“还有这样的人?”
顶梁支柱冷笑:“当然,他的智商绝对不亚于你,我可以保证他对数学的领悟能力是旷世罕见的天才,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的细心和耐心,以及那宠辱不惊的做题态度……”
乔韶恨不得把耳朵给捂起来!
贺深眼中笑意更深,十分耐心地听着顶梁支柱吹的彩虹屁。
“这样啊,那我很期待和他较量下。”贺深这样说。
顶梁支柱道:“等着吧,这样的机会不久就会到来!”
他又做了三百字总结,乔韶实在听不下去了,拖了好几拖才把贺深给拖走。
两人到了山脚下,贺深道:“梁柱这人还挺有趣。”
乔韶:“………………”
贺深道:“他就是你们数学社社长。”
乔韶哪会不知道!
他红着脸道:“你和他瞎扯什么!”
贺深沉吟道:“他以前是挺多废话的,但这次嘛,我必须承认他字字珠玑……”
乔韶听不下去了:“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一个全校第一,一个全校倒一,柱兄你买错股了!
贺深侧头看他:“除了你,还真没人赢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