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未红扁了扁嘴:“我累了。”
他瞥她一眼,放松了对身体的掌控,结束了这次交合。杏未红暗暗松了口气,赶紧爬下来,从袖中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婢子告退。”
“退哪儿,你会御器飞行了?”他问。
杏未红嗫嚅了声,答不上来,她连炼气期的法术都没学会,怎么可能会御器,不摔死才怪。
“允你打坐片刻。”他道,“然后继续。”
杏未红没有作声,鼎炉就是这样,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工具,旅途漫漫,用她解闷放松是多么正常的事啊。她想着,打坐了片刻,恢复了些体力。
“好了就过来。”他握住她的手腕,不过这回不再是面对面,而是选择从背后揽住她。
杏未红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找不到支力的点,身形摇摇欲坠。亏得在跌倒前就被他揽住腰肢,继而胸前一凉,他的手指探入衣衫,握住一团酥雪。
借着他搂抱的力量,她总算稳住了重心,默不作声地服侍起来。
等到云车外的景色从夕阳变成浓夜,松之秋才道:“行了,休息吧。”他拍了拍身侧的软垫,示意她睡到自己身边来。
杏未红累坏了,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蜷缩着身体卧在一旁,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会儿,松之秋放下手中的书卷,垂眸看向了她。说是鼎炉,好歹也是陪了一百多年的枕边人……他想着,握住了她的脉门,灵气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经脉,将胡乱游走的残余木气梳理通畅,慢慢温养起这具资质不堪的身躯来。
任无为到归元门的时候,殷渺渺还未起身,是云潋在楼外用蝴蝶敲了敲窗户,传来口信:“师妹,师父来了。”
“嗯?”她睁眼望了望天色,东方已经大亮,这才惊觉昨儿晚上胡闹过头,今早睡过了,“知道了,一会儿就来,叫他等等我。”
慕天光看她懒洋洋地翻个身,半分不着急的样子,不由道:“师尊传唤,你快去吧。”
“放心,我师父不会有意见的。”殷渺渺慵懒地坐起身,梳理了下鬅松散乱的头发,“再说这个点儿我还没起,他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闻言,慕天光沉默少时,问道:“那我是否该去拜见一下前辈?”
居然敢见家长……殷渺渺好笑地看着他,起身穿衣:“不用,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慕天光便没有说话。
殷渺渺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顺便把丢在针线篓里的络子丢给他:“给你玩儿。”
慕天光眼明手快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喏。”她努努嘴,示意他去自己养在角落里的棉花兽,“看着好玩就买了一只养,已经换过一次毛了,收下来的我编了线,打了个络子。”
这种圆滚滚毛茸茸的妖兽在北洲女修里十分风靡,慕天光不止一次见过,只是往日里瞧它们,脑海里不过“低阶妖兽”四字,今日却看出几分可爱了:“专门给我的?”
“算是吧。不过编在玉珠子才是想给你的。”殷渺渺绾起头发,随口道,“它里头是空的,我往里面放了几滴封灵毒。”
“封灵……魅姬给我下的药?”他蹙眉。
她道:“不错,我想办法弄到了一些,你留着,指不定哪日用得到。”
他拿着络子看了会儿,十分小心地收起来了。
同一时间,主院里,任无为一边喝茶一边盘问云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肯定有猫腻,你和我说,她这次睡了谁了?”
云潋:“师父可以自己问师妹。”
“问毛问,慕天光。”任无为一猜一个准,“归元门其他人她看得上?”
云潋想了想,答不上来。
任无为愁得喝不下茶:“完了完了,看来是真的,这回门当户对,该不会要结缘吧?”
云潋:“……”
任无为瞅着自家大徒弟:“你和师父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糊弄我,你师妹是失忆了,我可没有。”
“师妹高兴就好了,结缘还是不结缘,都随她开心。”云潋说。
任无为问:“以前的事,打算瞒死了不说?”
他道:“以前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任无为顿了会儿,叹气,“就随你的便吧。”
云潋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