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唰地急转弯,终于百米之外停了下来,轮胎下面都被摩擦出来了火星,车头停了下来,转过来对上了他们。闻人越抬起头,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为首的人咬牙道,“还愣着干什么,开枪!”但是他们还没有动作,下一秒,数量是他们的三倍、四倍的黑洞洞的枪口都对上了他们,从角落里面出来了许多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他们手中枪配着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冷锐的光。
这群沈氏父女调动的政府军缓缓后退,被黑衣军队彻底包围了。
陈默上前去报告道,“九爷,沈又山和沈嘉梦都已经拿下了。”
闻人越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指动了动,扭头看了看骆雪,瞧见她趴在他靠背上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皱起了眉头,伸手就拍了她的脑门,“让你系好安全带,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骆雪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刚刚还想夸他呢,这人也太没有情趣了好嘛?!
后座的小圆脸目瞪口呆地抱紧了自己,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被会心一击,整个人都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里”的人生哲理问题当中。
***
方才,沈嘉梦和沈又山就在这门口的附近的车子里面,外面还有不少的士兵来保护着,沈又山本身就有一支五百多人的护卫队,用来对付一个小姑娘是绰绰有余了。
当看到那队长开枪的时候,沈又山气得想要叫身边的护卫队去制止他们,就连沈嘉梦都皱起了眉头——要是开枪的话,骆雪要是不小心死了,他们怎么和大总统交差?
但是当看到那辆黑色的赫克托猛地从这群士兵的包围当中突围出来的时候,沈又山就闭嘴了,脸色黑沉黑沉地,他自然是看出来了这辆车来历不小,这金陵城里面势力复杂,要是真的惹到了什么不能够摆平的人,可就是真的麻烦了,“我们先走,今天已经拿不下骆雪了我们改日再来……”
沈嘉梦恨恨地看了那辆黑车一眼——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翻译,谁会这么大动干戈地来救她?没有想到眼见得事成了还出了这么一回事,更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车子,但是今天是拿不下了……
沈又山的身份特殊,本来就不能够久留,瞧着无望,便准备带着女儿先离开,遗憾又不舍地看了那辆黑车一眼,对司机道,“开车先回去。”
不过下一秒,他们车还没有掉头,车窗就被人敲了敲,司机摇下了车窗,下一秒就被一掌给劈晕了,陈默客气又冷淡道,“还请沈大师和令爱下来一趟。”
沈又山一愣,他当然认识陈默了,或者说整个金陵城谁不认识陈默?这位出现,差不多就是代表九爷了,他头上的黄豆大的汗珠都滚了下来——九爷?九爷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知道他们来这里了?
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身边的护卫队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群黑衣的士兵,枪口都对着他们了。
……
……
闻人越下了车,帮骆雪开了车门,拉着她下来来,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显然还是在浑身冒着冷气,口气也没有多好,“下一次等着我,我会过去接你的,你贸然跑过来,要是半路有人开枪了怎么办?”
骆雪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反手拉住了他的手,捏捏他的手,抬头道,“我这不是看见你在那儿嘛?”
闻人越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儿,牵住了她的手,“做事还是要稳妥一些好。”
骆雪含糊道,“我这不是练气期了么?就是有子弹我也不怕呀……”
闻人越刚刚才缓和的脸色又臭了起来,“炼气期,炼气期还好意思说出来?”
好的好的,更年期的男人不好惹,骆雪默默的低头认错,是是是,炼气期就是在筑基后期抬不起头罗。
闻人越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筑基期,是金丹期。”
骆雪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他——金丹期,天雷呢,天雷呢!
闻人越咳嗽了一声,“上个月有一次打雷了……”
那个雷还好意思叫天雷麽?夏天下场雨的声势都比它大点儿……骆雪大受打击,为什么有的人死活筑不了基,有的人连金丹的天雷都这么好过???
骆雪蔫了一会儿,才在自我安慰下精神了过来——
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当她的保镖保护她聪明的小脑瓜?
坐在里面的小圆脸这辈子受过的惊吓和刺激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闻人越吩咐了陈默一声,让他先把小圆脸送回家去,他则带着骆雪,朝学校的大厅走去了。
沈又山和沈嘉梦直接被陈默带着去了学校的大厅里面,沈又山还在和陈默说着自己是奉着了大总统的命令才来的,他们不能够抓他……然而一进了大厅,沈氏父女都哑然了,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这里面,不光有明和中学的校长,还有大总统,更有甚者,连闻人家的大爷也在这里,无论是谁,他们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冷冷地盯着这两父女。
闻人越牵着骆雪一起过来,倒是迟来了一步,他进来之后也没有废话,朝几位大人物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放在了沈氏父女的身上,道,
“想必刚刚大总统也亲眼看见了,您身边这位沈大师,可是要刺杀我。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住咱们大民国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位沈大师是奉了谁的命令才要来刺杀我的……”
沈又山急急忙忙地反驳道,“不是的,我们没有想要刺杀九爷的意思,这都是误会,我们没有认出来那车里面的人是九爷,我们是想要抓那个……”
“哪个?”闻人越一顿,冷冰冰的视线锁定在了沈又山的身上,让他嘴里面的“那个”顿时仿佛卡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沈嘉梦瞧见不对,急忙道,“我们是奉了大总统的命令来请那个女……”
沈又山打了一下沈嘉梦,急忙解释道,“这是误会……”
“什么误会?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行刺我与行刺我的未婚妻没有任何区别。”闻人越不悦道,“而且那赫克托的汽车,整个金陵城都知道那是我的车,你们看见了还要上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不光要刺杀我的未婚妻,还要刺杀我?”
“大总统,您说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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