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潘国公爷气得直接想要把那骆府给砸了, 还是被那妹妹劝住了,只说是他们现在没有证据, 只是那人可疑罢了, 要是贸然找上门去, 倒是他们的不是。
虽说是这般,但是那潘国公爷也让妹妹立马去那骆府把这亲事给退了, 并且立马点了另外一位世家弟子随行,那骆府的庶子一句话都没有问, 直到那潘国公爷骑着马直接去剿匪了, 骆家的人才知道这门亲事儿已经黄了。
不光如此,那潘国公爷还不忘记给那骆国公爷添堵,虽说同是国公,但是这朝堂上, 光是封了国公的就有十多家,还真不算什么稀罕的封号, 关键是这潘国公是靠军功得的军功,而骆国公爷则是靠祖上还有那之前的长公主发妻才得的这封号,自然不一样。
潘国公爷要给那骆国公爷穿小鞋, 这骆国公爷的日子便是不好过。
又是在这选太子妃的关头, 骆国公爷急得都上了火, 好在那骆静月争气,又得了几句皇帝的夸奖,不然这一次还真的悬了。
但是这一回将那幼安郡主接了回来,却没有把这门亲事给成了, 这下子却不好再把人送去宅子上了,反而多了一个累赘,大夫人要是不想要别人说闲话的话,还需要为那骆雪操心一番亲事。
要不是瞧着那骆雪有那封号资产挺多的样子,大夫人看见那个坏事精便想要把人送去庄子上面。
她干脆就把骆雪晾在那小院子里面,不闻不问便是了,只打算找个人随便将这嫡长女打发了,顺便然她为家中做些“贡献”,拿些银子出来——左右静月马上要嫁给太子了,这嫁妆她这个长姐总是要多出些的。
这般想着,大夫人便觉得之前受的气都顺了,满意地将那幼安郡主当做透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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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明晦居士——四年里面皇帝给那明晦居士递了邀请信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终于在这月月初,收到了明晦居士的回信,他同意前来洛阳,只是希望陛下一切低调便好。
皇帝高兴极了,立马派人准备好一切的事宜,务必要让那明晦留下来。
四年之内,皇帝与那明晦居士已经成为了书信往来的好友,明晦居士为人洒脱,不拘一格,就是皇帝与他书信之中也是不卑不亢,仿佛只是一位远方的挚友,看他的信只让人觉得身心愉快。
皇帝时常拿朝堂上面的事情去问那明晦居士,他往往能够解决皇帝的燃眉之急,比起朝堂上面吵吵嚷嚷不休还给不出好办法的人要强得多,皇帝每每都在信中劝他来洛阳为官,但是次次都被他拒绝了。
那明晦只是说自己腿疾加身体实在不适,所以才在那长溪山静养。
于是皇帝每每有什么温养身体的东西便直接送去那长溪山与他,万分可惜,大抵是天妒英才,给了他这天资,便没有给一副强健的体魄,皇帝还想要那明晦要长寿些,免得他失去了一位难得的挚友,虽然总是邀请他来为官,但是面对明晦的拒绝也没有半分生气。
而这月初明晦答应,皇帝想起来,大抵是因为上月的信中第一次与明晦抱怨罢?
他叹息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山西匪患、边境不稳、加上最近几位大官的贪污案,直弄得他头疼不已,最近的旧疾隐隐有复发的征兆,心情是少有的低落,但是无人倾诉,只能够告诉这远在长溪山的知交……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明晦接到那信之后,竟然在回信中说道了,他觉得那太学学正之位甚好,想与皇上求一官糊口。
这太学学正之官,还是皇帝在一次的信里面开玩笑一般说的,说那明晦有教书先生的架势,又这般博学,着实应该进那太学当院正。但是这太学院正却是这四年里面,许诺的官职里面最小的一个。
皇帝感动不已,知道是那明晦听说他最近如此辛苦,才来终于松口来这洛阳的。这拳拳一片忠君之心,实在是比那些只会嘴上说说的人要强得多。
只是他觉得这院正之位着实委屈明晦天纵奇才了,不过想起了明晦的身体,他也不再勉强,总归愿意来洛阳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四年来,整个洛阳都知道那明晦居士是天子跟前的红人,然而就算是别人眼红想要弹劾他,也不知道从何而弹劾起来——
年年让人头疼的水患,近四年用了明晦居士的法子之后河水便再也没有成灾过;
皇上苦于那经典释义驳杂,明晦居士一人便强撑着病体编撰了好四册进行了注释的典籍,比那翰林院要快多了,后来翰林院接手后面的编撰,也都是根据明晦居士的注释方式做的;
西南贼乱,还是那明晦献策,那犬戎三年没有再犯
……
……
这一人便要顶了半边的朝堂了,皇帝如何能够不喜?加上人家又不愿意为官,远在那长溪山,如此高风亮节,只让人疑心这是一个完美的圣人,弹劾就不用说了,就是一开始看这人不顺眼的都隐隐有些佩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