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本来是怀疑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玄霜和小徒弟两个人在群里面看到了那个神似朝掌门的兔子精,本以为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兔子精,一直到从那苏玉宇嘴里面听到了“朝今岁”那三个字之后……
玄霜和小徒弟吓得差点儿把水镜都给摔了,他们看到了朝掌门的兔子舞,而且还是本尊的,真的不会被暗杀么?!
一直默默围观,也被语音给吓懵了的小徒弟战战兢兢地冒泡了,“阁下,在下冒昧问一句,请问这个掌门是……”
对方回道:【就是你想的那个】
小徒弟:……!!!
他们长霄宗的掌门!!魔主的对象!!
这一天,群里面的人都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不光是之前大家都隐隐有了些猜测的正道魁首是本人,而且那个灭世魔头也没有死……还成为了群众!
但是更加让人瑟瑟发抖的是,两个人还……在一起了??
玄霜也再也不敢多嘴了,连忙去准备给魔主的玉髓丹了,他也不敢问魔主要红包,毕竟他也不过是一届小魔,在苏玉宇眼中是个大能,可是在魔界就是个小喽啰,哪里敢招惹这两大巨头呢?
虽然玄霜没有要,但是燕雪衣还是大方地回了他一个红包,吓得玄霜差点把水镜都给丢了。燕雪衣给他的是一道剑气——魔主的一道剑气。玄霜受宠若惊,本来是不想要的,可是因为这东西是保命神器,关键时刻可以挡化神以下一击,他控制不住地心动了。
【拿着,需要使用时,直接打开便可。】
玄霜被魔主的一句解释搞得更加受宠若惊了,更加纳闷起来了,魔主从来性格阴鸷霸道至极,向来说一不二,怎么现在还讲起道理来了?其实魔主倒也不会喜欢欺负弱小,只是他为人非常自我,又天下难逢敌手,倒是让底下的魔们十分战战兢兢,就算是知道魔主顶多会踹人下万魔窟,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魔主竟然会如此讲道理,还和他解释了?
感受到剑气里面隐隐约约的浩然正气,玄霜豁然开朗,原来是因为长霄宗的掌门啊……那就很好理解了。这事的确不像是燕雪衣的做派,倒是很像是长霄宗掌门的做派。
其实燕雪衣本来也就是要给的,可是不知道存了什么心,他特意给了一道来自伏魔剑的剑气——因为那上面,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
朝今岁一边撸猫一边告诉燕雪衣,“以后都要这样,不要欠人因果,修真之人最忌讳牵扯上这些,你之前牵扯了那么多,才会气运极差的。”
“之前已经牵扯太多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朝今岁纠正他,“我当初封印你,你已经成了剑灵,早就脱离了原来的因果,现在是重新开始,我不能够看着你气运变差。”
气运变差,最大的一点就是,容易遇见更多的危险,也更加为天道所不容。
燕雪衣看着她,“好,那我都听你的。”
朝今岁揉揉猫头,又揉揉他的脑袋,笑眯眯道,“乖啊。”
燕雪衣忍不住失笑。
那边的程言也终于做好了午饭,还给了小橘子一碗特制猫饭,他笑眯眯道,“也不知道你们俩喜欢吃什么,家里有什么就煮什么了,不要嫌弃。”
朝今岁接过碗,点点头,“不嫌弃,做得很好吃的。”
他们今天过来其实是早就说好的,只不过晏修齐临时有事没有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来了。其实按照燕雪衣的说法,今天是来见大舅子的——虽然大舅子不知道,但是见了四舍五入就承认了。
朝今岁虽然不是很懂这个魔头的脑回路,但是她还是带着燕雪衣过来了。虽然哥哥不记得了,她找到了道侣,她还是想要带来的给哥哥看看的。
程言看着他们两个人微微挑眉,抱臂问道,“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人不太对劲。”
朝今岁吃到一半的动作顿住了,“没有,其实就是想来看看橘子的。”
燕雪衣也道,“是啊,岁岁哥哥临时有事才没有来的,我们就是顺带来蹭饭的。”
程言似笑非笑地挑眉,夹了一筷子的糖醋排骨给朝今岁,“如果不是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得什么失忆症的话,我会觉得我们以前认识。”
糖醋排骨是哥哥为数不多许她吃的甜食,以前总是会给她做,那也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
朝今岁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眼睛微微红了起来。
她桌子底下的手被燕雪衣握住了,她握紧了那只手。
等到吃完饭,把两个人送走的时候,程言叫住了燕雪衣。
程言把手里面的月饼盒子递给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岁岁的男朋友?”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只是还是要问一下才能够确定。
“这是我自己做的月饼,带回去给岁岁吃吧。”
燕雪衣看了看那精致的手工月饼,突然间冒出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其实你今天说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他也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但是程言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
就听燕雪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一样喜欢养猫。”
等到程言回过神来的时候,燕雪衣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程言正准备回去,然而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公寓尽头不知道看了多久的齐月。
程言的目光在接触到她的时候,温暖的温度也渐渐地降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都不应该牵扯到别人。”
齐月轻笑道,“我这辈子见你对其他人露出这样的眼神,你觉得我可能不在乎她么?”
人人都说程言温柔,可是只有齐月知道,他的心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冰。他看似温温柔柔,其实眼里面谁都没有,齐月追了他那么多年,又何尝不知道呢。然而她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在乎一个人,就算是言语可以骗人,眼神却不能,有朝今岁出现的地方,他的眼神永远是追随着她的。
这让齐月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要不然她也犯不着这么和一个人过不去。
齐月笑了笑,“我会让你知道谁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修齐的妹妹,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程言淡淡道,“更加重要的是,我已经强调过了很多次,我不会接受你的,我们两个人不适合。”
“既然你也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为什么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程言的笑容冷下来了,“在你的眼里,只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其实不是喜欢我,只是执着于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而已。”
“你觉得我是那种,任由你摆弄的人么?”
“你执着与否,与我无关。但你不要对无关的人动手,如果那样,我想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你谈了,这是我的底线。”
齐月掐紧了手里面的指甲,一直到指甲掐痛了,她才轻笑了出声,“好,既然如此……”
程言打断了她,淡淡道,“我对你的纵容,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只是因为无所谓。”
“但是要是牵连了别人,我就不一定会觉得无所谓了。”
程言不记得自己见过朝今岁,可是在他有时候若隐若现的梦的碎片里面,一直有一个很像她的小女孩,一边哭一边要找哥哥。
程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些,可是每一次梦见的时候,总是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确定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可是他直觉,自己讨厌任何人伤害他。不管是齐月还是任何的其他人,都不行。